亂星海的暗紫色星云翻涌得愈發(fā)狂暴,阿鱗帶著鮫人族殘余戰(zhàn)士退守在星海之源的廢墟旁。他們手中的三叉戟凝聚著最后的水元之力,卻難以抵擋影蝕族軍團的輪番沖擊——這支新出現(xiàn)的軍團身披暗金色戰(zhàn)甲,手中握著能撕裂星軌的“蝕空刃”,比之前的影蝕族強悍數(shù)倍。
“族長!他們快突破水幕陣了!”一名年輕鮫人嘶吼著,被蝕空刃劃破的傷口正迅速灰化。
阿鱗將避水珠的力量催至極限,水幕陣泛起最后一層漣漪:“守住!云境的援軍一定會來!”他望著裂隙方向,那里的暗紫色能量正匯聚成一只巨大的眼睛虛影,影蝕族修士正圍著虛影吟唱詭異的咒文,“虛無之眼……他們真的在召喚那東西!”
虛無之眼的虛影每凝實一分,周圍的星軌就扭曲一分,連星海之源殘留的純凈水汽都被吸扯過去,化作虛影的養(yǎng)料。阿鱗能感覺到,那虛影背后藏著比煞神更恐怖的吸力,仿佛要將整個亂星海都拖入虛無。
云境的法則壁壘上,墨玄看著創(chuàng)世契約投射的亂星海影像,指尖在“虛無之眼”的字樣上輕叩:“虛無之眼是連接虛無之海本源的天然通道,影蝕族想借它繞過界域屏障,直接獲取本源之力強化終焉之潮。”
凌霜站在一旁,青銅令牌與云紋玉佩產(chǎn)生共鳴,她剛帶著天工城的鍛造師趕到云境:“界域之盾的鍛造需要本源水淬,但虛無之眼若被影蝕族掌控,我們連靠近虛無之海都做不到。”
“所以必須分兵。”墨玄看向眾人,“子墨、織星,你們帶蠻荒勇士支援亂星海,守住虛無之眼,不能讓影蝕族完成召喚;凌霜將軍,你帶天工鍛造師在云境搭建熔爐,準備鍛造界域之盾,若楠和了塵大師協(xié)助你穩(wěn)定能量;我和胡不歸前輩深入虛無之海,尋找本源水。”
“老夫可沒說要跟你去。”胡不歸抱著葫蘆蹲在希望之芽旁,正用竹杖逗嫩芽玩,“虛無之海的水又咸又澀,泡不開我的忘憂釀。”
“前輩的葫蘆能吞噬終焉之力,虛無之海的本源邪氣非您不可壓制。”墨玄語氣誠懇,“而且您的鎮(zhèn)源釘來自虛無之海,或許能感應到本源水的位置。”
胡不歸眼珠一轉,突然笑了:“行吧,不過得讓小丫頭給我畫張星軌圖,別讓老夫在虛無之海里迷路。”他沖織星擠擠眼,“最好再畫只葫蘆,圖個吉利。”
亂星海的水幕陣終于被蝕空刃撕開一道裂口,暗金色戰(zhàn)甲的影蝕族先鋒涌入,鮫人族戰(zhàn)士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阿鱗拼著肩胛骨被刺穿,將最后一枚水元珠擲向虛無之眼的虛影,水珠炸開的水汽卻只讓虛影晃動了一下。
“放棄吧,鮫人。”影蝕族首領握著雙刃,暗金色戰(zhàn)甲上的紋路流動著邪氣,“虛無之眼一旦完全睜開,萬界都將成為終焉的養(yǎng)料,你們的抵抗毫無意義。”
阿鱗咳出一口血,三叉戟拄地勉強站立:“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們就不會讓你們得逞!”
就在影蝕族首領的雙刃即將刺向阿鱗時,一道銀白劍光如流星般斬來,將雙刃格擋開。子墨的身影落在水幕陣廢墟上,星核源晶的白光瞬間籠罩戰(zhàn)場,灰化的傷口竟開始恢復:“鮫人族的戰(zhàn)士,我們來了!”
織星緊隨其后,星圖紋在空中展開,淡金的星軌如網(wǎng)般纏住影蝕族的蝕空刃:“子墨,虛無之眼的能量核心在虛影下方三丈處!”
“收到!”子墨長劍橫掃,混沌之力化作銀龍,將前排影蝕族震退,“蠻山首領,帶勇士護住阿鱗!”
蠻山首領的巨斧帶著勁風劈落,將一名影蝕族戰(zhàn)士的戰(zhàn)甲劈裂:“小崽子們,爺爺?shù)母^早就餓了!”
影蝕族首領見狀怒吼,雙刃交叉劃出暗金色光弧,直取子墨心口:“又是你這混沌修士!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定要吞噬你的本源!”
子墨不閃不避,星核源晶與碎星核心(臨行前凌霜暫借的核心碎片)同時亮起,雙核共振的光芒在他身前凝成光盾。光弧撞上光盾,竟被彈開數(shù)尺,影蝕族首領驚怒交加:“雙核共振?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織星的星圖紋突然與虛無之眼的虛影產(chǎn)生共鳴,星軌紋路順著虛影蔓延,“子墨,我找到它的弱點了!虛影左眼的暗紋是能量節(jié)點!”
子墨眼神一凜,混沌之力與星核源晶的力量匯聚于劍尖,縱身躍起:“破!”
銀白劍光如流星貫日,精準刺中虛影左眼的暗紋節(jié)點。虛無之眼發(fā)出刺耳的尖嘯,虛影劇烈扭曲,周圍影蝕族的戰(zhàn)甲同時泛起裂紋——他們的力量與虛影相連,節(jié)點受損讓他們靈力紊亂。
“撤!”影蝕族首領見勢不妙,果斷下令撤退,暗金色軍團如潮水般退回裂隙,只留下滿地暗甲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