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扶著小腹,腳步輕緩地跟在楚朝歌身后。后山的草木比營地附近茂密,晨露沾濕了她的裙擺,指尖偶爾劃過路邊的草葉,能觸到冰涼的水汽。
“墨淵就是太念舊情。”楚朝歌突然開口,手里的藥籃晃了晃,里面的空藥罐發出輕響,“蘇伶仃一哭,他就沒了主意,明明是蘇伶仃做得不對,他卻總讓你擔待。”
南宮婉苦笑一聲,伸手撥開擋在面前的樹枝,動作小心翼翼:“我知道他沒有壞心?!彼D了頓,指尖輕輕按在小腹上,寶寶似乎在輕輕動了一下,“他只是……總看不到我的委屈?!?/p>
楚朝歌回頭看她,見她眼底藏著淡淡的疲憊,忍不住嘆氣:“你就是太能忍。換成別人,早就跟他說清楚了,哪會讓自己憋這么久?”
“說了又能怎么樣?”南宮婉搖搖頭,目光落在遠處的山崖上——溫子然說過,護心草多生長在背陰的崖壁下,“他會說蘇伶仃可憐,讓我再讓著點。與其爭得面紅耳赤,不如省點力氣,好好護著孩子?!?/p>
楚朝歌沒再反駁,只是放慢了腳步,配合她的速度:“前面就是溫子然說的崖壁,護心草應該就在那附近。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采,免得你爬高危險。”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南宮婉搖頭,“我能走,就是慢些,不會給你添麻煩?!?/p>
兩人往崖壁方向走,沒走多久,就看到崖壁下叢生的翠綠植物——葉片呈心形,邊緣帶著細小的鋸齒,正是護心草。楚朝歌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剛要彎腰采摘,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嗷嗚”的嘶吼聲。
三只天魔余孽從樹林里竄出來,黑色的爪子泛著寒光,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兩人。最前面的天魔體型最大,爪子一揮,就朝著楚朝歌撲過來。
“小心!”楚朝歌立刻拔劍,玄色的劍光閃過,擋住天魔的爪子,“婉婉,你躲到那棵大樹后面,別出來!”
南宮婉下意識后退,躲到不遠處的古槐樹下。她握著靈力的手微微收緊——她的靈力不算弱,對付幾只天魔余孽本不成問題,可腹部傳來的輕微墜痛提醒著她,不能動用靈力,否則會傷到孩子。
“楚兄,小心它的爪子!”南宮婉看著天魔的動作,忍不住提醒,“它爪子上有黑氣,沾到會中毒!”
楚朝歌應了一聲,劍光更快了幾分。他一邊格擋天魔的攻擊,一邊尋找破綻,可三只天魔配合默契,一只正面牽制,兩只繞到側面偷襲,讓他漸漸有些吃力。
“砰!”一只天魔的爪子擦過楚朝歌的手臂,玄色外袍被劃開一道口子,黑氣順著傷口滲進去,楚朝歌悶哼一聲,手臂瞬間麻了大半。
“楚兄!”南宮婉急得想上前,卻又怕自己礙事,只能緊緊攥著衣角,盯著戰局。
就在這時,最右邊的天魔突然調轉方向,繞過楚朝歌,朝著南宮婉的方向撲過來。它的速度極快,黑色的身影像一陣風,轉眼間就到了南宮婉身后。
“婉婉!”楚朝歌察覺不對,想轉身格擋,可正面的天魔死死纏住他,根本抽不開身,只能眼睜睜看著天魔的爪子朝著南宮婉的小腹抓去。
南宮婉瞳孔微縮,下意識抬手護住小腹,身體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槐樹的樹干。她閉上眼,以為會被天魔抓傷,卻沒等來預想中的疼痛。
“轟!”
一道金色的靈力突然襲來,帶著溫暖的氣息,狠狠撞在天魔的身上。天魔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被靈力擊退好幾步,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再也沒了動靜。
南宮婉睜開眼,和楚朝歌同時回頭——只見溫玉提著藥籃,站在不遠處的草叢里,臉色發白,手里還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符紙,顯然剛才的靈力就是她用符紙催動的。
“溫姑娘?你怎么會在這里?”楚朝歌驚訝地問,手里的劍還沒放下,警惕地盯著剩下的兩只天魔。
溫玉跑過來,藥籃歪在胳膊上,里面的草藥撒出來好幾株:“我、我擔心你們!昨天聽我哥說后山有天魔余孽,你們又要去采護心草,我就偷偷跟來了?!彼粗厣系奶炷w,還有楚朝歌受傷的手臂,著急地問,“楚兄,你受傷了?婉婉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蹦蠈m婉搖了搖頭,看向溫玉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感激,“剛才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
“不用謝!”溫玉趕緊擺手,臉頰微微泛紅,“我哥教過我一些防身符,剛才看到天魔要傷你,我就趕緊用了。楚兄,你的傷要不要緊?我這里有止血的草藥!”
楚朝歌看著溫玉緊張的模樣,又看了看南宮婉,嘴角露出點笑意:“多謝溫姑娘關心,這點小傷不礙事,先解決剩下的天魔再說。”
說著,他握緊劍,朝著剩下的兩只天魔沖過去。溫玉也從藥籃里掏出幾張符紙,遞給南宮婉:“婉婉姑娘,你拿著這個,要是有天魔靠近,就把符紙扔出去,能擋一下!”
南宮婉接過符紙,指尖觸到溫熱的紙張,心里莫名踏實了些。她看著楚朝歌和溫玉配合著對付天魔,金色的符紙光芒和玄色的劍光交織在一起,原本緊張的戰局,漸漸有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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