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相夷的回信仿若春日疾燕,來得迅速且簡潔明了。信箋之上,僅一個
“好”
字,見此,我方覺心中大石落地。
泡于氤氳溫泉之中,水汽裊裊,如夢幻薄紗,周身暖意融融。
隨后修煉內功,氣息流轉間,仿若與天地相融,渾身舒暢之感難以言表。
待一切完畢,我如倦鳥歸巢,便沉沉睡去,畢竟明日,一場精彩大戲即將拉開帷幕。
也許是睡得太過深沉,我竟絲毫未察覺屋內悄然多了一人。
此人身著一襲黑袍,似夜幕降臨,頭戴面具,如隱匿于黑暗的神秘使者,靜靜坐于房梁之上,目光幽幽地凝視著我。
見我睡姿不甚雅觀,他嘴角微微上揚,似有笑意,而后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飛身離去,只留下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衣袂飄動之聲。
翌日清晨,陽光如絲縷金線,透過窗欞,輕柔地灑在床榻之上。
我悠悠轉醒,只覺神清氣爽,仿佛一夜之間洗凈了所有疲憊。
鸞櫻笑意盈盈,將我引至桌前:“殿下請用膳。
桌上擺滿了各式菜肴,色澤誘人。
我淺嘗一口問道:“這是外廚做的?”
鸞櫻忙應道:“是的殿下,口感如何?”
我贊許地點點頭:“不錯,竟堪比我宮中的小廚。這若蘭確實有些手段,能招攬到如此手藝精湛的廚子。”
恰值此時,外間傳來若蘭的聲音:“東家起身了嗎?”
鸞凌為我戴上人皮面具后,我吩咐鸞櫻:“將人領進來。”
若蘭款步而入福身行禮:“東家,這是昨日的賬冊,請您過目。”
說罷,遞上一本賬冊。
我翻開賬冊,昨日雖為開業首日,營收卻遠超預期。當翻至令牌那頁,“十萬兩”
的字樣赫然入目。
我心中詫異趕忙問道:“若蘭,是何人定了這花煙集的金令牌?”
若蘭搖了搖頭道:“回東家,此人并未露面,只是遣小廝送來了十萬兩銀票,單留了一個‘城’字。”
“城”
字?我暗自思忖,與我親近之人中,并無名字帶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