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凌面色冷峻,神情肅然,將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薛樓皖。
薛樓皖聽聞,神色一凜,即刻疾步趕來。
只見搖光嬌軀伏于地上,雙眸含情,脈脈凝視著他,那目光中似藏著無盡情愫。
“婉婉,手疼否?”
薛樓皖語氣溫柔,滿是關切,話音未落,已輕輕執起我的手,置于唇邊,輕輕呵氣,動作輕柔,宛如對待稀世珍寶。
搖光瞪大雙眼,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仿佛眼前之人并非她所熟知的主君。
我瞧著她那副模樣,心中突生逗弄之意,暗自思忖:我的人,豈是她能夠覬覦的?
轉瞬之間,我走至薛樓皖身側,玉臂輕舒,環上他的腰肢,嬌嗔道:“皖哥哥,疼呢~可否為我揉揉?”
薛樓皖又怎會不明白我心中所想?
只見他唇角微揚,笑意蔓延,輕輕將我橫抱而起,移步至椅旁,穩穩坐下,而后執起我的手,溫柔摩挲,關切問道:“還疼否?”
“不疼啦,這般舒服多了呢!”我笑意盈盈,眉眼彎彎,嬌俏回應。
薛樓皖緩緩低頭,在我的手掌上落下一吻,動作輕柔,而后輕聲說道:“往后,打人這等事,交予我便好。
你這雙如柔荑般的芊芊玉手,是專為我撫琴弄弦,傾訴心意的,怎可沾染打人之事。”
此刻的搖光,面色如紙般慘白,身子微微顫抖,囁嚅道:“主,主君,您為何要如此啊!”
薛樓皖神色冷峻,直直看向搖光:“搖光,我本以為你是個安分守己之人,如今看來,倒是我看錯了。想來,是天樞教導無方啊。”
“可是主君,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我陪伴在您身側啊!”搖光眼中含淚,聲音帶著幾分委屈與不甘。
薛樓皖冷哼一聲:“看來,你是忘卻了自己的身份。
搖光這個名字,是當初收養你之時所取,如今,你卻玷污了這二字。
今日,我便收回賜名,從此,你不再是搖光。”
搖光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薛樓皖:“主君,您這是要將我除名?僅僅因為她?!我們自幼一同長大,這份情分,您竟全然不顧了嗎?”
薛樓皖冷眼相視:“情分?
我將你從塞外召回,安排你到學宮授業,可你卻做了什么?
初來乍到,便公然挑釁我的心上人。
我愛她、寵她尚嫌不足,你竟敢對她惡語相加?
若不是她顧念你是我的手下,你此刻早已是一具死尸!”
搖光幾近癲狂,聲嘶力竭地喊道:“憑什么!明明是我先認識主君的,憑什么您只鐘情于她!”
薛樓皖正欲說明,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掌,示意讓我來說。
接著,我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悠悠然道:“憑什么?憑的自是他自幼便傾心于我,這個答案,你可滿意了?”
搖光似遭雷擊,呆立當場,難以置信地問道:“什么?自幼?”
薛樓皖語氣冰冷:“婉婉所言非虛,我在年幼之時,便已對婉婉情根深種。
收養你,不過與收養天樞他們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