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前來報名者,大多是京都周邊賣女求生之人,這般情景,令眾人心情如墜寒淵,陰霾籠罩。
人群之中,竟還有些人,欲將兒子一同售賣,更添幾分凄涼與無奈。
彼時,我心中忽生一念,此前一直擱置的組建私人衛隊之事,如今看來,倒是可從這些買來的娘子中擇選一二。
我輕聲吩咐于鸞風:“鸞風,辛苦你這一趟,明日著鸞凌前來挑人。”
鸞風恭敬領命:“諾。”
直至第二日終了,自愿報名者達一百二十人,被發賣進來的亦有二十人。依我先前計劃,招募僅設三日,然觀今日情形,恐需做出調整,且極有可能擴招。
第三日,首位現身之人,竟是劉蕭寒。
匆匆而來的劉蕭寒行禮之后便問詢:“殿下,在下可還未遲到吧?”
我溫和笑道:“未曾遲到,今日乃原定招募之最后一日,只是后續或仍有人前來,故而招募還會延續。明日便要正式開課,你可都備好課業了?”
他點了點頭:“回殿下,皆已準備妥當。草民打算從《三字經》教起,不知她們之中,會讀書識字者有幾人?”
我無奈一笑:“屈指可數。你如此安排可行,先從認字著手,再到寫字,為日后研讀兵書奠定根基。”
劉蕭寒面露驚詫之色:“殿下竟還要教她們兵法?”
我但笑不語,心中暗自篤定,我要為大禹國開創歷史,打造第一支由娘子組建的軍隊,一支戰無不勝的雄師!
恰在此時,鸞凌亦至,鸞風引領著她,徑直前往那二十名被發賣進來的女孩所在之處。
鸞凌先是令她們扎馬步,繼而金雞獨立,隨后逐個為她們捏骨查驗。
我出聲詢問:“鸞凌,情況如何?可有根骨奇佳之人?”
鸞凌如實回稟:“僅有一人適合習武,其余參軍倒也無妨。”
鸞風看向我問道:“那殿下,其余娘子,還需查看嗎?”
我搖了搖頭:“不必了。充當私衛,須得孤身一人,否則家人一旦遭受威脅,叛主之幾率便會大增。鸞凌,今日你便留于校場,留意一下哪些人頗具潛力。”
“諾,殿下。”
緊接著,一群不速之客翩然而至,實乃眾人始料未及。竟是一群女乞丐,年齡從七歲至十三歲不等,共計十人。
那年齡最長、十三歲的女孩開口問道:“參軍是在此處報名嗎?”
柳素素微笑應答:“正是。來我這兒填寫信息。”
另一個約莫十歲的女孩怯生生說道:“我們并無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