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徐合上雙眼,將周身經脈緩緩舒展,四周彌漫的瘴氣,順著我吐納的吸力,悄然涌入我的體內。
剎那間,一股眩暈之感席卷而來,經脈隱隱有一些刺痛之感,想必這便是瘴氣之中夾雜的毒氣。
片刻之后,我的身體終于開始適應這個瘴氣入體,那刺痛之感消失殆盡之后,便感覺到一股如沐春風的生機之感滋潤著我的經脈。
我心中大喜,這瘴氣之中蘊存的木之力極為濃厚,我的經脈因著木之力的洗禮,愈發顯得強壯起來。
就在我滿心歡愉的吸納木之力時,鸞凌瞪著那雙靈動的眼眸,輕輕的扯了扯姬月的袖子:“姬月,我怎么覺得前方的瘴氣云層好似開始變得淡薄了?”
姬月神色平靜,微微頷首,輕聲應道:“嗯,確實如此。”
鸞凌心中一喜,愈發篤定此番的異象定與我有所關聯,于是便忙不迭的向著瘴氣的邊緣奔去。
可姬月卻不知鸞凌心中所想,他瞧著鸞凌不顧一切的奔向瘴氣云層時,心下大驚,便來不及多想立即沖向前,接著一手抓住鸞凌的手腕,狠狠的往回一拉。
鸞凌的力量哪能與姬月相比,且此刻還是在未有防范的前提下,這結果自然是鸞凌轉了一個圈,跌入在了姬月的懷中。
平日里總是面若冰霜的姬月,此刻臉上滿是焦急,還帶著一絲惱怒,厲聲斥責道:“鸞凌,主子吩咐我們在此等候,你這般魯莽行事,到底意欲何為!”
被姬月這狠狠一拉的鸞凌此時心中亦是怒意滿滿,她又不是要沖入瘴氣之中,這廝將她拉回來作甚!并且還讓自己一頭撞進了他的胸口,此刻額間還因被撞而生生發疼。
鸞凌被姬月抱于懷中,氣的直跺腳:“姬月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不過是瞧著這瘴氣正在淡去,想著殿下可能要出來了,于是便準備靠近一點等待。
誰知你發什么瘋!一把拉住我不說,還撞得我頭疼!”
而姬月與鸞凌相擁的這一幕正巧被我這個吸收完瘴氣之人所瞧見,我抿唇一笑,輕輕咳了一聲。
“那個,姬月呀,女娘是不可以隨便抱的喲!抱了就得負責任了!”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他們二人終是反應過來了,鸞凌驚喜的喊道:“殿下!”
而姬月趕忙松開了環抱鸞凌的雙臂,接著抱拳道:“主子!“
我戲謔的看著姬月那一雙紅耳,嘴角忍不住上揚:“姬月,可是抱夠了?感覺如何呢?“
那原本只是雙耳泛著紅暈,且因我之言,瞬間從脖子根一路紅到了臉頰之上。
此刻,鸞凌總算是反應過來我在說什么,她輕輕蹙眉,帶著一絲嬌羞的神色:“殿下,您在說什么呢!我與姬月是兄弟!是手足!是同僚!“
我噗呲一笑樂道:“嗯嗯嗯,是是是!你們是兄弟,是手足,是同僚。
可是,為何你們的臉都紅了呢?
有情就是有情,多大點事兒!
再說了,你們覺得我會反對你們再一起嗎?”
誰知這兩個呆子居然異口同聲的答道:“不會!“
我聽罷,瞬間放聲大笑起來,他們二人也終是反應了過來我剛才之言是何意。
姬月那頭再也抬不起來一般,低低的看著腳下的石頭。
而鸞凌則是蹙著眉,抿著唇,羞澀的盯著我。
曾經我以為鸞凌是喜歡能硯的,還差點亂點了鴛鴦譜,沒想到此次的玉乾雪山之行,竟然暴露了他二人的心意,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待鸞凌迅速調整好心態之后,她便問道:“殿下,那無憂花可是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