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姤玨欣然同意給予姤樓月余觀察時間之后,這姤樓學武之事也就四下傳開來了。
有的人對姤玨此舉嗤之以鼻,以為是她欲要攀附部落族長而故意示好。
有的人則是好奇姤樓是如何說動姤玨的,讓她給了這么一份機會。
而更多的人卻是以看熱鬧的態度觀摩此事。
作為當事人的姤玨與姤樓絲毫不在乎外界是如何相傳的,一個悉心觀察,一個信念堅定。
在這月余期內,姤樓每日夙興夜寐,恨不能住在姤玨的府中。
而她的耐性自然被姤玨看在眼底,這小小的人兒無論是烈日炎炎或是風雨交加,她從未間斷過,也從未抱怨一聲。
姤玨感慨姤樓堅韌的性子之時,也已然將她視為了自己的親傳弟子。
一轉眼五年的光景過去了,姤樓也從當初那個軟萌的稚童長大了許多。
許是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她的肌膚不再白皙嬌嫩,眉眼之間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來的是絲絲的果敢堅韌,完全不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
而今日,是莎卓部族首領冊立少族的日子。
這少族之位是由姤霽擔任,但這五年光陰之中,姤央無數次的想要推翻立長的制度,不為其他,只因她覺得姤霽不是一個良善之人。
可饒是姤央再不愿意,她卻無法撼動老嬤母及其他長老們的意見,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如今的姤霽已然長的亭亭玉立,一臉的書卷之氣,在外人眼中,她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典雅之美,溫婉之態。
雖說身體羸弱不善武藝,可她的學識卻又恰恰彌補了這唯一的缺點,因此整個莎卓部落倒是覺得由她繼任也無傷大雅。
莎卓部落立少族乃是大事,作為交好的烏俄部族自然會前來道賀,而這其中便有那皖族三兄弟。
雖說姤樓已七歲有余,可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這樣的典禮雖得參加,可卻又無趣至極,她是首領之女,是新任少族的阿玉,自是不能偷偷溜走的。
百般無聊之際,姤樓縱身一躍飛上了廊頂,順手從瓦沿的縫隙之中拔出一根野草叼與口中,一個翻身,將左腿搭在了右膝之上,愜意的曬起了太陽。
“咦?奇怪了,我剛才還看到了小羽嬤的身影,怎么穿過人群就瞧不見她了?”皖宇疑惑的看著身旁的皖宙問道。
這皖宇、皖宙這兩兄弟一文一武,如今也是跟隨其父開始出入烏俄部落的朝堂之中。
這五年來,兄弟二人對姤樓甚是掛念,常常偷溜出烏俄部落潛入莎卓部落欲要瞧上姤樓一眼。
可誰知姤樓常陪伴其師父姤玨去邊境巡邏,因此這兩兄弟竟然一次都未曾與姤樓會上面,若非其母從他處尋來了姤樓的畫像,估計這三人相見之時皆會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