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宙瞧著姤樓如此慌亂,便立即起身欲要上前幫忙,誰知卻被姤樓攔了下來:“你就在那坐好別動!”
言罷,她迅速的走了過來,將這些個藥瓶子放在了石桌之上。
“阿宙,把你的手腕伸出來吧!”
皖宙聞聲,乖巧的將手臂放在了石桌上,且將衣袖挽了起來。
而竹烏抿著唇淺笑著將藥瓶放下之后,便走到了竹樓的門前,身子輕輕地倚靠在竹墻之上,雙臂環抱,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二人。
姤樓的指尖輕輕地撫上皖宙的手腕,此時那手腕已然紅腫起來,而皖宙內心卻是在掙扎搖擺。
他到底應當是裝作若無其事,一臉釋然。
還是應當假裝疼痛難忍,博得姤樓的關心呢?
就在皖宙還陷入沉思之際,姤樓趁機使勁,便將錯位的位置掰了回去。
這突如其來的痛感驚得皖宙“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疼?”
姤樓的頭微微抬起,那雙引人入勝的雙眸擔憂的與皖宙對視起來。
此時的皖宙也不知為何心跳加速,慌亂之下點了點頭,接著竟然發出了帶有一絲撒嬌式的答復:“疼!”
誰知這一聲疼,竟然又將姤樓的自責之意引了出來。
“阿宙帕祖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將你錯位的骨頭掰了回去,只要悉心養養,半月之后便可恢復如初。接下來我要給你的手腕處上藥,若是疼你便告訴我。”
如此這般的姤樓,皖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已然被她迷了雙眼,呆呆的看著她,應了一聲“好”。
許是受了之前皖宙那“嘶”聲的影響,姤樓在為皖宙涂抹藥酒之時輕手輕腳,小心翼翼。
可就是這般的小心翼翼,反而讓皖宙心如貓抓一般,一股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腕之處傳遍全身,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姤樓,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口干舌燥,不自覺之中喉結翻滾吞咽。
而這一切皆被竹烏看在眼里,她的眼中瑩光閃爍,那櫻唇微啟,淺聲自語呢喃:“也不知這樣的美好,到底還能維持多久呢!”
隨著包扎漸近尾聲,姤樓的額間也滲出微微細汗,在那暖陽的照射下就如明珠一般的閃耀。
皖宙不自覺的將手抬起,欲要給她擦拭那薄薄細汗。
可這一舉動自是驚動了姤樓,她猛地一抬頭便對上了皖宙那雙深邃的雙眸,還有即將要挨著她額間的手。
“那個,你
。。。。。。”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皖宙一下,他這時才反應過來現下的動作很是冒失。
慌亂之下,趕忙將手收了回去,快速的垂眸,雙瞳只敢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誰知,姤樓竟然“噗呲”一聲笑了,皖宙疑惑的抬眸看向她,只見姤樓笑得眉眼彎彎,一邊用衣袖擦拭汗水,一邊笑著說道:“阿宙帕祖,你剛才是害羞了?”
“我。。。。。。”
“你真的是害羞啦!竹烏,阿宙帕祖居然會害羞!”誰知姤樓竟然將頭轉向后方,對著竹烏喊道。
竹烏同情的看向皖宙,繼而又無奈的看向姤樓搖了搖頭,這妮子尚幼,又是跟在孤身一人的姤玨將軍身側,她自是不懂那男女相望之情,更是不懂男女有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