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維度空間,法則扭曲如漩渦,光線在這里被拉扯成詭異的弧線。
雙翼妖神背生四翼,面容俊美近乎妖異,周身卻散發著冰徹神魂的邪氣。祂的對面,一團不斷翻滾、形態難辨的混沌霧氣中,傳出略帶戲謔的聲音:
“雙翼妖神,你選定的這片獵場,似乎被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硌了腳。裂山這塊肥美的誘餌,沒能按計劃落入核心包圍圈,反倒讓一群鬣狗先咬了一口。”
雙翼妖神淡漠地瞥了一眼下方無盡虛空,目光穿透層層空間壁壘,清晰地看到了那艘正亡命遁逃的“薪火號”,以及那群因貪婪而陷入死局的星盜。
祂的聲音毫無波瀾,如同萬古寒冰:“無妨。此處能量交匯,因果糾纏,亦是不錯的屠宰場。只是……最終能汲取到的血肉與魂靈,比預想中稀薄了些罷了。”
祂頓了頓,視線轉向那團混沌霧氣,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意:“倒是你……聽聞血翼麾下,亦有幾位‘聰明’的統帥,暗中向你獻上了信仰之火?”
混沌霧氣微微翻滾,傳出低沉的笑聲:“呵呵,不過是有一兩個識時務的,硬是要信奉本座這‘黑霧詭神’,渴求一點混亂真諦罷了。怎么,你心有不滿?”
雙翼妖神收回目光,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下方那片因祂們一念而即將化作煉獄的星空。神只的棋局,棋子的生死悲歡,不過是為這場狩獵增添些許趣味罷了。
然而,就在這兩位中位神靈頭頂百余丈的虛無處,另一場對話正在悄然進行。
反抗軍的女都尉楊姍姍與負責聯絡血翼盜的都尉高山,如同置身于另一個完全隔絕的層面,下方兩位神靈的感知竟對此毫無察覺。
楊姍姍聽著下方神靈的對話,秀眉微蹙,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高山,你什么時候能把下面這對惡心人的東西給抹掉?看著就礙眼。”
高山抱臂而立,聞言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無奈:“我的楊大小姐,這哪是我能決定的?是他娘的上面死活不肯讓我動手,還非得讓我假惺惺地和血翼盜這群廢物維持聯系。真不知道上面那些大佬是怎么想的!”
楊姍姍同樣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低落:“我們反抗軍現在真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自從……”她剛要繼續說下去,高山臉色驟變,周身真力瞬間涌動,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兩人籠罩。
“閉嘴!你不要命了?敢提那件事!”高山壓低聲音,厲聲喝道。
楊姍姍卻是杏眼圓睜,帶著幾分倔強:“我怕什么?高山,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高山也惱了,沒好氣地說:“楊姍姍,別跟我擺譜!你要說,滾遠點去說!等你被規則反噬碾成渣的時候,別濺我一身血!”
楊姍姍氣急,身影一陣模糊,瞬間消失在原地。高山卻懶得理她,依舊抱肩俯瞰下方,看著那兩個“雜毛神”勾心斗角,只覺得這場面索然無味,遠不如一場痛快淋漓的廝殺來得實在。
……
與此同時,下方的真實星空,殺戮的序曲已然奏響。
“薪火號”將【和光同塵】與【星湍流推進】催發到極致,艦體顏色與周圍星塵環境高度同化,軌跡飄忽不定,爭分奪秒地遠離那片即將爆發驚天大戰的空域。
而在其后方,那二十余個被貪婪沖昏頭腦的勢力,此刻正爭先恐后地沖向血翼盜大軍,企圖獻上“忠誠”或分一杯羹。他們卻不知,自己奔赴的并非榮華富貴,而是通往地獄的捷徑。
血翼盜艦隊核心,那艘屬于首領“血翼”的七階巔峰戰艦,正展現出令人心悸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