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顧北月坐鎮(zhèn)義診,韓家城南醫(yī)館的火爆場面可想而知,別說那些富有的人家,就是城中不少達官貴人,皇族貴胄也都紛紛趕來,希望還能排得上號。
至于顧北月以韓家的名義義診這個事實基本是被忽略了。
顧北月是太醫(yī)院之首,是天徽皇帝的專用御醫(yī),在天徽皇帝沒有指派的情況下,他若不賞臉,誰能請得動他呀
慕容宛如還沒到,太后就得知了顧北月出席義診的事情,探子不斷來稟告城南醫(yī)館門口那火爆的場面,惹得她坐立不安,怒火越憋越大,最后豁了出去。
「來人,宣顧北月,就說哀家非常不、舒、服,讓他馬上過來」太后幾乎是咬牙啟齒地下令。
太監(jiān)急急要去,李嬤嬤卻連忙攔了,「主子,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拿著宮里的俸祿去幫韓家做事,別以為他醫(yī)術高明哀家就不敢動他」太后氣極了。
「太后娘娘,那是義診,全城的老百姓都瞧著呢,你這么把顧太醫(yī)召回來,影響不好呀」
李嬤嬤這一提醒,太后才冷靜下來。
李嬤嬤說得沒錯,那是義診,當眾把顧北月召回來,萬一韓蕓汐借機黑她一把,老百姓的嘴可饒不了她了。
太后起身來,來來回回的踱步,不敢貿然行動卻又不甘心,「這個顧北月是真傻還是裝傻等回來了看哀家怎么收拾他」
太后正在氣頭上,慕容宛如來了,她一進門正要告狀,見太后那陰沈沈的臉,就知道情況不妙了。
可是,她心急呀,還是要解釋的。
「太后娘娘,宛如早早就安排好一切了,這一回不僅僅能讓韓蕓汐名譽落地,也能讓韓家再也翻身不了,可是沒想到顧太醫(yī)他居然」
「夠了」
太后暫時召不了顧北月,她岔口了話題,厲聲道,「收起你那些低級的小把戲吧韓蕓汐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哀家一而再提醒你不要小看她,不要小看她,你可聽進去了」
慕容宛如很不服氣,可是不敢反駁,急急跪下去,「太后娘娘的教誨宛如一直都銘記于心,也不曾輕敵過,只是這一回」
「這一回怎樣韓蕓汐的毒術醫(yī)術,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你竟還想在義診上打鬼主意,是哀家高估你了,還是你嫁人之后,安逸了,笨了呢」
太后怒聲質問,分明話外有話,她出嫁才多久,哪里來的「安逸」一說
慕容宛如心驚膽戰(zhàn),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太后卻話鋒一轉,譏諷冷笑起來,「吏部侍郎一職,可是美差呀,前些日子平南侯府,還有國公府的夫人也都跟哀家提起過,哀家都還舉棋不定,不知道賞給哪家,誰知道呵呵,你娘家哥哥的本事真不小」
果然,平北侯府的動態(tài),這老太后一直緊密關注著呢
「太后娘娘放心,宛如知道怎么做的,請?zhí)竽锬镌俳o宛如一些時日,只要找到機會,宛如一定不會」
這已經是太后第三次讓韓蕓汐打住了,然而,這一回,她并沒有怒斥,嘴角依舊噙著譏諷,招手示意慕容宛如過來。
不得不承認,這位老太太比宜太妃還難伺候,陰晴不定的,慕容宛如怎么都琢磨不透,討不到好。
她起身來,快步走過去,太后卻拉著她的手,讓她靠得更近一些。
第一次靠這么近,太后想告訴她什么呢
慕容宛如的心跳砰砰砰加速,有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