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p>
陶然輕聲自語,,卻透著一股俯瞰山河的平靜。
那磅礴的法則洪流,在他體內(nèi)那座名為《天爐鑄我訣》的霸道烘爐中,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屬于牧羊人的瘋狂、屬于邪神胚胎的怨毒,都成了最精純的燃料,被燃燒得干干凈凈。
剩下的,唯有最純粹、最磅礴的生命本源和法則感悟。
這些能量,溫順得像一群綿羊,在他的意志引導(dǎo)下,開始有條不紊地匯入四肢百骸,融入他的丹田氣海。
他的氣血值,開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向上狂飆!
卡!
卡!
卡!
每跳動一下的數(shù)字,都代表著尋常武者數(shù)年,乃至數(shù)十年的苦修。
此刻,這些在別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壁壘,在他的面前,脆弱得如同窗戶紙。
房間外。
那沖天而起的金色光柱,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愈發(fā)凝實。
恐怖的威壓如同實質(zhì),籠罩了整個王宮。
庭院里的阿空,已經(jīng)不是坐不坐得住的問題了。
他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勉強抬起頭,驚恐地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廚子大爺……王上……我老板他……他這是不是玩脫了?”阿空的聲線都在顫抖。
“這動靜,比剛才還嚇人啊!他不會真的要把自己煉成一顆丹藥了吧?”
那個鎮(zhèn)北軍小隊長,早就已經(jīng)昏了過去。
拓跋宏的臉色也極為凝重,他用自身的修為抵抗著這股威壓,但額角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唯有“廚子”,渾濁的老眼中精光爆射。
他死死地盯著那道金色光柱,嘴里喃喃自語:“不對……不對勁!這不是單純的力量宣泄……這是在……在叩關(guān)!”
“叩關(guān)?”拓跋宏不解地看向他。
“凡境九品,一品一重天。從六品武師到七品宗師,是武道之路上第一道真正的天塹!”
廚子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激動和駭然。
“無數(shù)天才被擋在這道門檻前,終生不得寸進!而他……他竟然想借助煉化外力,一鼓作氣,強行沖關(guān)!”
“這……這太冒險了!”拓跋宏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兇險。
根基不穩(wěn),強行破境,輕則經(jīng)脈盡斷,重則爆體而亡!
“冒險?”廚子苦笑一聲,“你覺得,這小子做的哪件事不冒險?他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就在兩人對話的瞬間,那道金色光柱的威壓,猛然拔高到了一個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