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牽著妹妹葉靈兒,扛著閃爍“專業(yè)討債”的哭喪棒,走在青石鋪就的街道上,所過之處,行人紛紛避讓,指指點點。他毫不在意,反而覺得這“凈街虎”的效果相當不錯。
他的首要目標,是鎮(zhèn)上最大的“百寶齋”當鋪。三叔公那玉佩和戒指成色不錯,應(yīng)該能換筆啟動資金。
一進當鋪,高高的柜臺后,一個戴著瓜皮帽、留著山羊胡的老掌柜正打著算盤。
“掌柜的,看看這兩樣,死當。”葉凡將玉佩和戒指放到柜臺上。
老掌柜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來,對著光一看,渾濁的老眼瞬間閃過一絲精光!他仔細摩挲著玉佩背面的一個細微刻痕,又看了看戒指內(nèi)圈的印記,臉色微變。
他抬起頭,第一次正眼打量葉凡,目光在他那身詭異的鬼差袍和哭喪棒上停留片刻,壓低聲音:“小兄弟,這東西……來路不正吧?葉老三家的傳家寶,怎么到你手上了?”
葉凡眉毛一挑,喲,還是個識貨的。他面不改色,湊近柜臺,神秘兮兮地低語:“老掌柜好眼力。實不相瞞,這是葉老三欠我的‘因果債’,我是替他……‘消災(zāi)’得來的。”他特意在“消災(zāi)”二字上加重了語氣,配合他那身行頭,意味不言而喻。
老掌柜眼角抽搐了一下,看著葉凡那副“你懂的”的賤笑,心里已經(jīng)把葉老三罵了個狗血淋頭,招惹誰不好,招惹這種身上帶著陰氣的怪胎?
【叮!宿主成功進行【心理威懾】與【模糊恐嚇】,KPI+3!】
【系統(tǒng)點評:宿主深得“扯虎皮拉大旗”之精髓!】
“咳咳……”老掌柜干咳兩聲,瞬間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臉,“東西是不錯,但來路問題……風(fēng)險太大,最多一百五十兩。”
葉凡一聽,立刻捂住胸口,一臉痛心疾首:“一百五?老掌柜,您這是要我的命啊!您知道為了‘化解’這因果,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差點就被拖去當替身了!兩百兩,少一個子兒,這因果說不定……就得轉(zhuǎn)移到下一個經(jīng)手人身上了。”說著,他還用哭喪棒輕輕敲了敲柜臺,LED燈牌詭異地閃爍了幾下。
老掌柜:“……”
(我他媽這輩子沒聽過這么離譜的砍價理由!)
他看著葉凡那副“你不加錢我就賴著不走順便給你招點晦氣”的無賴樣,又感受著那哭喪棒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破財消災(zāi)!
“行行行!兩百兩就兩百兩!拿了錢趕緊走!”老掌柜幾乎是搶著把銀票塞給葉凡。
葉凡笑嘻嘻地接過銀票,彈了一下,發(fā)出悅耳的聲響。“謝了掌柜的,以后有‘好貨’還來找您!”
看著葉凡揚長而去的背影,老掌柜抹了把冷汗,決定今天提前打烊,去去晦氣。
【叮!成功完成第一筆“灰色”交易,KPI+5!】
【當前KPI:46點,陽壽:44天。】
葉凡心情大好,帶著靈兒直奔鎮(zhèn)上最好的酒樓,點了一桌好菜。看著妹妹吃得滿嘴流油,小臉上終于有了血色和笑容,他感覺這KPI花得值。
正當他們大快朵頤時,鄰桌的議論聲傳了過來。
“聽說了嗎?城主府的林小姐,前天晚上從城外寺廟祈福回來,就中邪了!”
“可不是嗎!據(jù)說力大無窮,好幾個護衛(wèi)都按不住,整天胡言亂語,說什么‘吉時已到,郎君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