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柏深聽完覃芮芯的話,心里一陣氣惱。
“你能不能別鬧了?這是隨隨便便你說想就可以安排的事嗎?”
他這兩天本來就煩著,她還拿她和何睿的那點事來煩他,她能不能分得清輕重?她的腦子里除了何睿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是嗎?
當年他怎么查都沒查到何睿的失蹤跟她有關(guān)系,最后就真的相信了她,曾經(jīng)還一度為此愧疚過,因為他輕易懷疑了自己的親人。
他甚至……甚至在心里責怪過渺渺,覺得她對芮芯的偏見始終沒有放下,一有風吹草動,她不是懷疑芮芯就是懷疑茜舞。
可后來芮芯回國,她身邊跟著的人卻是何睿!
那一刻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個時候渺渺已經(jīng)失蹤很長一段時間了,報警已經(jīng)過了最佳時間,警方和他都沒有任何消息線索。
他本來就愧疚著,覺得自己不應該真的放任不管,就算她做錯了事,他也應該給她機會。
偏偏他的好妹妹帶著何睿回來了。
他想找她算賬,又被家里人攔了下來,都跟他說,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渺渺也已經(jīng)不在,難道還要再犧牲一個芮芯嗎?
就算犧牲她了,所有的事情就能回到最初了?
既然不能,為什么還要揪著不放,再讓一個人受到傷害呢?
最后的最后,他被說服了,他對著芮芯和何睿的事視而不見,睜只眼閉只眼,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他能做的就是不再處處偏幫她,慣著她。
所以這么多年他一直沒讓何睿接觸遠揚企業(yè)的核心業(yè)務。
“有什么不可以?阿睿的能力如何,柏深哥你比誰都清楚,你不能因為我的關(guān)系,你就否認阿睿的能力,這對他不公平!”
聽到這話覃柏深忍不住冷嗤了一聲,眼神嘲弄,“公平,你跟我說公平?你哪里配說這兩個字了,嗯?”
“何睿會有今天,不是你造成的嗎?是你非要將他捆綁在身邊,是你毀了他璀璨的未來,讓他變成了一個只能靠女人施舍的可憐男人!”
覃芮芯氣得直跳腳,脫口道:“柏深哥你不能程渺渺就遷怒到我身上啊!阿睿還是程渺渺朋友呢!你這樣不是更對不起程渺渺嗎?”
說完覃芮芯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立刻心虛地噓聲不語,眼神亂瞟著,縮著脖子,不敢和辦公桌上的人對視。
辦公室里的氣氛瞬間就凝結(jié)了起來,讓她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