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中了安橙的點。
給這個沒腦子的男人錢,她不如燒了呢。
她扯扯周聽寒的衣袖,小聲道,“老公,沈警官在,這人肯定會把桶修好的。”
果真周聽寒這才松了手,男人的手腕都淤青了。
沈時樾頭疼。
周工還能跟人因為一個水桶動手?
想來也不是水桶的問題。
畢竟之前周工情緒穩定到踩到兩分鐘就要爆炸的地雷,還淡然自若地給排雷區拍照。
被放開的男人壓根就沒想修桶,一邊離開一邊指著周聽寒,咬牙切齒,“臭小子,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我跟你沒完。”
周聽寒對沈時樾面無表情地發話,“沈警官,給你三秒鐘。”
沈時樾心里在暗數,掏出一副手銬,“既然這樣,就都跟我去派出所吧。誰要敢走,就是妨礙警察執法。”
一句話讓要離開的男人頓住腳步。
最后沈時樾一番調節,男人坐在周聽寒家門口敲了一個小時的水桶,周聽寒賠了一百塊錢醫藥費。
火鍋吃到晚上八點半。
沈時樾留下來過夜。
安橙鋪好床下樓,看到沈時樾和周聽寒在說西區的戰況,說的很詳細,好像沈時樾親眼看到過一樣。
他們又聊起了一個叫老柳的人。
沈時樾說,“老柳說要是回來做手術,會先來看看你。”
周聽寒剛才不怎么說話,說到老柳,才有了一絲情緒波動,“他什么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即使他想干,也不想會讓他干了。”沈時樾感慨,“他挺想你的。”
周聽寒又不說話了。
沈時樾笑了聲,“該讓老柳來,可惜他眼睛不好用。”
安橙泡了兩杯茶過來,坐在周聽寒身邊。
這是周聽寒的朋友第一次來家里做客,聽沈時樾的意思,周聽寒還有一個好朋友叫老柳。
她問道,“老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