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查,她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蘇歆妍拿起鐲子仔細看了看,詫異地說:“這是我送給姜姑娘的賠禮,怎么會在伯母這里?三公子帶著姜姑娘回來了嗎?”
剛被罰了站,蘇歆妍的臉色蒼白,比平日更加清冷虛弱,她的語氣驚訝又無辜,哪怕是蕭氏也無法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破綻。
蕭氏不答反問:“你就只想說這些?”
蘇歆妍的手又攥緊了些,胸口隱隱作痛,她想起那日在刑部門口,裴景川看她的那一眼。
兇戾可怖,殺氣十足,和她認識的裴景川截然不同。
可她不可能露餡兒啊。
“伯母想讓我說什么?”
蘇歆妍反問,仍是純善無辜的模樣。
蕭氏肅了臉,她屈指在賬簿上輕輕叩了兩下,而后說:“你剛回來就養死了翡翠蘭,然后府里又接連出事,看來確實是命里不祥,稍后我會讓人安排馬車送你回家。”
蕭氏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蘇歆妍瞪大眼睛,噌的一下站起來,太過激動,她的胸口傳來尖銳的刺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蘇歆妍捂住胸口,落下淚來。
她雖寄養在老夫人膝下,吃穿用度卻和府里的嫡出小姐沒什么兩樣,命里不詳都是外面的人嚼舌根說的話,裴家下人從不敢這樣說她,現在這話卻從蕭氏口中說了出來,以后她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裴景川怎么能僅憑猜測就這樣對她?
他喜歡的人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蘇歆妍痛得緩緩跌倒在地,蕭氏沒有心軟,讓人送她去府醫那里,又讓清檀安排馬車幫她收拾行李。
瀚京的暗流涌動姜媚一點兒都不知道,她和裴景川搭著村里的牛車進了豐縣縣城,進城后,她第一時間找客棧要了間上等房。
付錢的時候,裴景川突然問:“他給了你多少盤纏?”
話入了耳,姜媚莫名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