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早已是物是人非,姜媚也只是想跟他劃清界限,從未有過抱怨,沒想到那些過往竟成了周鴻遠現在攻擊她的刀劍。
似乎在他眼里,她就只配下苦力過苦日子。
姜媚那一眼很冷,還包含著很多情緒,周鴻遠的心被刺了一下,他沒覺得愧疚,反而越發惡劣:“怎么,我說錯了?還是那段日子讓你覺得可恥,你根本不愿提起?”
姜媚的確不愿再提起那些過往。
她揉了揉手腕,無視周鴻遠,自顧自地撿起木桶重新打水。
等她打好水,周鴻遠便張開手臂,等著姜媚幫他寬衣。
來薊州這兩個月,他干了不少體力活,身體比之前要強健一些,但和裴景川毫無可比性。
哪怕他脫得精光,姜媚也始終面無表情。
等他坐進浴桶,姜媚拿了帕子幫他搓澡。
心里存著氣,姜媚用力全部的力氣,恨不得給周鴻遠搓下一層皮來。
周鴻遠沒覺得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姜媚的手上。
做夫妻那兩年,他和姜媚的接觸僅限于親親抱抱,唯一比較曖昧的一次,是姜媚用軟尺幫他量尺寸做衣服,像今日這般與他肌膚相親還是第一次。
周鴻遠不自覺想起昨晚那個血腥的吻。
姜媚的唇,很軟。
周鴻遠喉結滾了滾,他忍不住伸手扣住姜媚的后腦勺,迫使她貼近自己:“在裴景川身邊的時候,你也是這么伺候他的嗎?還是說你會主動勾引,和他洗鴛鴦浴?”
姜媚越是蠱惑他,周鴻遠就越是控制不住去想她和裴景川是怎樣相處的。
只要聯想到那些場景,他就覺得姜媚臟透了。
周鴻遠的怨怒和嫌棄都寫在臉上,姜媚覺得可笑,勾唇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三郎身份尊貴,自然不可能屈尊降貴來討好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我主動勾引,你難道忘了,我是從花樓出來的,取悅男人是我最擅長的事。”
“賤人!”
自己腦補和親耳聽姜媚說完全是兩回事,周鴻遠氣得理智全無,抓著姜媚的腦袋摁進浴桶里。
熱水涌入耳鼻,姜媚被嗆得本能地掙扎,但周鴻遠死死地摁著她的腦袋,根本不讓她起身,瀕死的窒息感很快把姜媚籠罩。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掉的時候,周鴻遠把她拎了起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