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龍,你怎么罵人呢?你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也太沒素質了吧!”龔長福愣了足足三秒鐘,才反擊。
他原本以為許龍和許乾坤這對父子即將沒落,他給許龍打來這通電話,許龍會像他以前一樣,在他面前裝孫子,搖尾乞憐,可結果許龍卻罵了他。
他能不惱火嗎?
許龍扯了扯戴在脖子上的圍巾,冷哼一聲,接著罵道:“麻痹的!龔長福,我罵你個狗日的,你能把我怎么著?咋滴,你不服啊!你要不服的話,你跑過來咬我,老子現在就在張家門漁港等著你過來。”
“以前你是怎么巴結老子的,怎么在老子面前裝可憐的,你特么不會忘了吧!”
“老子告訴你,得虧你現在不在老子面前,你現在不在老子面前的話,老子不僅會指著你的鼻子罵,而且還會動手打你。”
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太特么不是個東西了。
龔長福沒再動怒,只是微微一笑:“許大少,今天你還能蹦跶蹦跶,過了今天,我看你還怎么蹦跶,我剛才還想著你要能求求我,我或許會念及咱倆過往的舊情,從你們公司多多少少采購一點海鮮,現在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不妨告訴你,昨天我的公司已經和白海冰白總旗下的一家漁獲公司達成了長期合作的關系,我公司的前景一片光明,而你公司的前景一片黑暗。”
“你得認清現實,別再繼續做你許家大少的白日夢。”
龔長福鼻孔朝天,越說越得意,越說越神氣。
此刻的他,活脫脫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態。
許龍強行壓下心中怒火,一字一頓:“笑到最后的人不一定是你們。”
“你覺得還有懸念嗎?”龔長福眼一瞇,兩只眼睛不知道去哪兒了,“白海冰白總最近幾天收購到的海鮮在咱們整個浙省都是獨一份,明天他就能和省里的高官搭上關系,至此以后,白海冰白總肯定會全方位地針對你和你父親,讓你和父親的公司舉步維艱。”
他可是知道白海冰的能量有多大。
明天白海冰再一和省里的高官搭上關系,將如虎添翼。
“龔長福,今天過后,你可別像孫子一樣,跑到我面前跪求我原諒你。”丟下這句狠話,許龍怒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手機那頭的龔長福愣了下之后,便啪啪啪地拍著雙手,狂笑不止道:“這個許龍可真有意思,他都成喪家之犬了,他居然還在我面前裝許家大少,他現在肯定還把他自己當成許家大少。”
“可笑,太特么可笑了。”
“我龔長福就算是一條狗,明天也不可能跑到他面前跪求他。”
笑著笑著,龔長福的眼淚花子都笑出來了。
許龍放下手機,他爸許乾坤注意到許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得要死,便忍不住關心地問道:“小龍,你怎么了?”
“爸,我沒怎么,剛才有一條狗跑到我面前叫喚了幾聲。”許龍面上風輕云淡,內心實則波濤洶涌。
他內心之中既有對李銳他們今天能返港的迫切希望,又有對李銳他們今天不能返港的恐慌和不安,還有對龔長福之輩的滔天怒火。
許乾坤早已猜出了七七八八,他并未過多言語,此刻他正做著深呼吸,以此來緩解他內心當中的焦慮和不安。
……
此時,軍銳號的甲板上,李銳又從漁獲堆里面分揀出了一顆藍寶石,喜得嘴巴都笑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