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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小聲說。
他看著我,眉頭微蹙。
“你住在這里?”
我點(diǎn)點(diǎn)頭。
“以后晚上別一個(gè)人出門。”
他把我送到家門口,看著我進(jìn)去,才轉(zhuǎn)身離開。
我回到家,許曼琳和宋淮安正在客廳里看電視。
看到我手里的豬蹄,宋淮安立刻兩眼放光。
“怎么才回來?磨磨蹭蹭的,想餓死老子啊!”
許曼琳也瞪了我一眼。
“越來越不像話了,讓你去買個(gè)東西都這么費(fèi)勁。”
我把豬蹄放在桌上,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高燒和驚嚇,讓我再也撐不住,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識(shí)。
我病得更重了。
渾身滾燙,喉嚨痛得像火燒一樣。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著“水”。
沒有人理我。
許曼琳和宋淮安就像沒聽到一樣,依舊在客廳里看電視,他們刺耳的笑聲不時(shí)地傳來,加重了我的絕望。
我掙扎著想自己去倒水,卻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絕望中,我想起了我爸。
如果我爸還在,他一定會(huì)守在我床邊,給我喂水喂藥,一夜不睡地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