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嘴上回了一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來。
短短十天時間,他上哪兒找續命的東西,就算有,那價格也一定貴得離譜。
難道真要冒險練那本《金槍密錄》?
秦壽想了想,又問道:“您可曾聽過《金槍密錄》……”
“《金槍密錄》?”周順聞言皺了皺眉,很快便沉聲道:“那是真我教蠱惑人心所寫的功法,大呂朝廷三百年多年前就禁了,據說這門功法的修行方式有違天和。”
“原來如此,至圣仙師給王衍修的功法便是這個,只不過如今下落不明,否則還真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禍事來。”
秦壽聞言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
“哎,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你倆吧,兩位可是三衢縣本地人?”
周順擺擺手,開口問道。
秦壽聞言不禁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并不是,我倆在山上待了六七年,估摸著原籍官府處的戶籍都銷了,現在恐怕是回不去了……”
“那便有些麻煩了,嗯……”周順想了片刻,才開口說道:“老夫與三衢縣典史王坤有些交情,今晚寫封信,你倆帶著,將來去縣城找衙門買個戶籍罷了,不過可能要些銀錢疏通疏通。”
“銀錢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便好,多謝周老爺子給我等指條明路!”
秦壽面露感激。
“無妨,只要你倆改過自新,那便不枉老夫這番良苦用心,我年紀大了,今日嘮叨頗多,早些休息吧,明天我會把書信送過來的。”
周順說完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便往門口走去。
“我送您。”
“不必客氣,你倆早些休息。”
周順微微頷首走出屋子,穿過蜿蜒的小巷回到自家宅院。
剛一踏進居所,就看到周撫錦向自己飛奔過來。
“錦兒,這么大了還毛毛躁躁的,剛剛為什么到門樓上來,萬一受點傷……”
周順嘴里故作嚴肅,可雙眼中那股溺愛之情怎么也藏不住。
“爺爺!錦兒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我已經長大了!再過幾日讓我去北地幫爹娘殺夷狄可好!?”
周撫錦皺了皺鼻尖,嬌嗔道。
“簡直胡鬧!夷狄和剛剛那群土匪有可比性嗎!?”
周順頗為無奈。
“那有什么的!錦兒已入練氣六重,再說叔叔嬸嬸們哪個不是十幾歲練出真氣就去了前線殺敵了,怎么到我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