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我他媽剛穿來這鬼地方,比你還懵呢。
“呃……頭兒,那現在蟠龍寨都沒了,咱今后該怎么辦?”
徐堯被他懟了一句,沉默片刻又問道,那張黝黑的臉上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
“唔……看樣子土匪是不能干了,風險太大,咱得先安頓下來再看看能做些什么營生。”
“可我啥也不會啊。”
徐堯有些尷尬的說道。
他從小在山寨里長大,渾身都是一股土匪味兒,都快腌透了。
讓他打家劫舍,強搶民女那都是一把好手,但讓他干正事兒……屁都不懂。
“媽的,不會可以學,倆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啊?快挖!”
秦壽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笑罵道。
“好嘞頭兒!我都聽你的,嘿嘿嘿……”
徐堯撓撓頭,笑得跟個夯貨似的,手上挖坑的動作又加了幾分力道。
秦壽腦子里還殘存著些記憶,知道大呂朝戶籍的重要性,他倆上山至少七八年,戶籍早就消了,回原籍的可能性并不大。
再說這兒離老家少說四五百里地,一路上過大鎮、住官驛、入城什么的都要查路引,還不如就近買個戶籍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埋好刀子,秦壽突然說兩句:“徐堯,從今往后千萬別再叫我頭兒了。”
“那叫什么?”
徐堯愕然。
“叫壽哥,今后咱倆便不是土匪了。”
秦壽笑道。
“好嘞,壽哥!”
這夯貨也笑了。
隨后兩人穿過最后一片灌木,往山下的村子走去。
古代靠近人類聚居地的小山幾乎都是光禿禿的,沒任何樹木遮擋。
秦壽手搭涼棚,遠遠看見村口那四個持械民兵,對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只見這群民兵立刻高聲喊叫著進入村莊關起大門,爬上簡易的門樓無比警惕地盯著他倆。
蟠龍山一帶強人土匪不少,周邊各個村落結寨而居,稍大的村子基本都會訓練民兵以防萬一。
一旦受到山賊匪徒的攻擊,便會立刻關閉大門燃起烽火,等三衢縣幾處衛所派兵過來救援。
而眼前這處村子在他的記憶中名叫蓮花岙,當秦壽他倆走到門樓下,門樓的女墻后露出張臉,大約五十歲上下,髯須能看見幾撮白色。
對方眼神很沉穩,面容精神,在一群鄉民中顯得極為突出。
他看倆人來到門口,隨即喝道:“站住,你們是誰?來此地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