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不斷的嘶鳴,紛紛因為馬蹄踩到鐵蒺藜而倒地。
一個個北蠻兵隨之倒地,或是屁股落地被鐵蒺藜扎破,或是手臂被扎到,還有腦袋著地被鐵蒺藜扎中一命嗚呼的。
往前沖的大批北蠻兵,攻勢再度停止。可是最前方的北蠻兵停下來,后方大批的北蠻兵還在往前沖。
戰馬沖刺的慣性下,無數北蠻兵撞了上去。
撞擊聲、慘叫聲,縈繞在前方。
更有周朝的弓弩手、弓箭手不斷的聯合射擊,密集如雨的弓箭和弩箭落下,大批北蠻兵淪為靶子。
北蠻兵,攻勢全無。
前方,亂作一團。
消息傳到后方宇文泰的耳中,他得知騎兵被算計,氣得怒火中燒,大怒道:“該死,這些周人真是該死。我北蠻兒郎是天生的勇士,竟然死在這樣的陰謀詭計下。”
司馬充迅速道:“大汗,不能退。一旦撤退,攻勢就沒了。鐵蒺藜只是少數,不可能沿途都有,只要突破此地,就能一路殺過去。”
宇文泰點了點頭,繼續下令進攻。
大批北蠻兵繼續進攻下,雖然平陽灘的官道灑滿了鐵蒺藜,還是被一點點的突破。
羅遠山看到北蠻人迅速清理鐵蒺藜,沒有再戀戰,果斷下令撤退。
軍隊撤退,借著鐵蒺藜的拖延,快速消失在平陽灘。
沒了周朝士兵射箭,北蠻兵壓力驟然減弱,有條不紊的清理鐵蒺藜,再重新整頓兵馬。
宇文泰也清點了傷亡。
一戰下來,他麾下的北蠻騎兵戰死八百余人,還有兩千三百余人受了傷。反觀周朝士兵,只是耗費了一丁點的弓箭,一點鐵蒺藜而已,一個士兵都沒有傷亡。
這讓宇文泰暴怒。
從來,都是他突襲周朝的份兒,現在竟然自己中計。
宇文泰吩咐士兵焚燒了戰死士兵的尸體,留下兩千多傷兵殿后,就帶著人繼續追。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又遇到撒了大批鐵蒺藜的官道。
有鐵蒺藜在,戰馬無法快速突進,宇文泰只能再次下令停止前進,讓士兵清理官道上的鐵蒺藜。
宇文泰看著清理鐵蒺藜的士兵,想著出師不利,殺林豐的心更甚。
不殺林豐,誓不罷休。
司馬充眉頭深鎖,因為這一戰很被動,處處被針對。他眼珠子一轉,迅速道:“大汗,南下的路或許還有這樣的情況。”
“我認為,不能再慢騰騰的一起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