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寧眨眨眼,想都不想的,“不夠。”
回答完,她又追著重復肯定先前的話:“就是不夠。”
眼瞅著人的臉色又暗降下來,謝挽寧連連補充:“怎的會夠?你都不是按照我所要的,一股腦就都送了過來,哪些能要,哪些不能要你不清楚嗎?”
溫道塵更是不耐:“那到底哪些能要?”
“我提筆寫給你,你去派人抓。”
男人忽的又沒開腔了。
他定定的看著謝挽寧,兩人對視半天,他這才扯著嘴唇發話:“你最好是沒誆騙本皇。”
這次謝挽寧非常無畏的聳肩,她倒退兩步,在他跟前轉了個圈,隨身倚靠在一桌子邊沿,移開眼沒再看向溫道塵,反而是看向那些婢女小廝整理搬弄著那些藥材,“這些東西,是很值錢的東西嗎?”
溫道塵被這句話嗆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他派人送過來的藥材,放眼過去的確不少都是些許普通的藥材。
論珍貴,其實也珍貴不到哪里去。
別說謝挽寧的身份了,稍微富有的人家都能整到,而謝挽寧給自己投喂的乃是珍貴藥材所組合的,那對應的解藥也非常珍貴。
是他低估謝挽寧當初給自己喂的那藥的威力了。
他嘖了聲,壓著怒意,吐氣起身抓著謝挽寧的肩膀,帶著人走到桌邊,給一旁的人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將紙墨筆拿過來。
一旁的南越侍衛接收到視線立馬有眼力勁的走過來,將紙墨筆都拿來撲好在她的跟前。
溫道塵就站在一邊,看向謝挽寧,抬手示意人:“你既說了本皇說的這些都與你要的不符合,寫吧。”
謝挽寧這下沒招了。
她清楚自己一旦下了筆,溫道塵定然會立馬就著手去做,到時候要是被他手下的人研究出來,自己可就再也沒有溫道塵的把柄在手上。
多留了個心眼,謝挽寧故意沒寫兩味藥在上邊。
她舉起信紙,密密麻麻的藥材名字填滿了整張宣紙,望著男人,她笑瞇瞇的沖人晃晃手,篤定溫道塵不會察覺。
若藥材寫少了,他定然會覺得不對,可藥材多了呢。
暗地里,謝挽寧嘴角的笑容勾起。
“不是,”溫道塵沒想到這解藥的秘方會這么多藥材,他狐疑的掃向謝挽寧:“你不會故意多寫了吧?”
“你猜猜咯。”謝挽寧聳肩,帶著挑釁味道的直看向溫道塵,她將那藥材清單放在桌上拍下,又看向溫道塵:“反正你要我寫的藥材清單,我已經寫了。”
“至于信不信,這得看你自己。”
盯著她這模樣,溫道塵忽的低低笑了兩聲:“昭寧。”
他慢慢停止笑容,對于謝挽寧這模樣以及態度感覺十分的好玩好笑:“本皇都不知該說你些什么好了。”
“方才的苦痛,你是一下就忘記了?”
“那倒也不是。”面對他的質問,謝挽寧強裝鎮定:“方才想來是我態度問題,但現在是關乎于你相不相信的問題。”
“你若相信,你就拿著這清單出去,按照這清單給我購買,不信,就放我出去,我自己去買。”
溫道塵挑眉,對于謝挽寧半點不信:“你若出去了,一個眨眼功夫可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