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姝放下刷子,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
“新聞上看到的。他找陸家的麻煩,鬧得不小。”
陸天雄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她桌上的古籍上。
“我想知道,當年沈清越的母親,沈曼的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你和她,是不是認識?”
楚靜姝重新戴上眼鏡,鏡片反射著窗外的陰云,她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認識。何止是認識。”
她站起身,走到書架旁,手指在一排舊書中間劃過,最后停在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上。
“當年,我們?nèi)齻€,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三個?”
陸天雄皺起眉。
“還有誰?”
楚靜姝沒回答,轉(zhuǎn)身走向書桌后的抽屜,抽屜上掛著個小小的銅鎖,她從鑰匙串上取下一把舊銅鑰匙,鑰匙柄上刻著個小小的“楚”字,己經(jīng)被磨得發(fā)亮。
“咔噠”一聲。
鎖開了,楚靜姝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信封邊緣己經(jīng)泛黃,上面沒有字,她把信封放在桌上,推到陸天雄面前。
“你自己看。”
陸天雄拿起信封,手指有些發(fā)顫,他拆開信封,里面掉出一張黑白照片,照片己經(jīng)有些褪色,邊緣卷了角,上面站著三個年輕人。
左邊的男生,穿著白襯衫,眉眼英氣。
是年輕時的他,中間的女生,扎著馬尾,笑容清亮。
是楚靜姝,右邊的女生,穿著碎花裙子。
眉眼彎彎,卻帶著一絲化不開的憂郁。
那張臉,竟和沈清越有七分相似。
“她就是沈曼。”
楚靜姝的聲音幽幽響起,陸天雄拿著照片,指尖
著沈曼的臉。
記憶突然翻涌上來,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片段,在這一刻,全清晰了。
“當年,我們?nèi)齻€在大學(xué)里認識。”
楚靜姝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陰云。
“你當時是學(xué)生會主席,我和沈曼是文學(xué)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