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的日記攤在桌面上。
泛黃的紙頁上,字跡洇著當年的淚痕。
陸天雄的指尖落在“只能遠遠看著”那行字上。
指腹能摸到紙面微微的凸起。
是當年下筆時太用力,刻進了紙里。
“她從來沒說過,她這么苦?!?/p>
陸天雄的聲音發啞。
楚靜姝重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冷茶。
“她不會說的。”
她喝了口茶,眼神飄向窗外的陰云。
“沈曼的性子,從來都是認死理?!?/p>
“認定了的人,認定了的事,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不回頭?!?/p>
陸天雄翻到日記的中間頁。
里面夾著一張小小的書簽。
是用干花做的,花瓣己經脆了。
“這是……”
“當年學校后山的野薔薇?!?/p>
楚靜姝的聲音軟了些。
“她總說,這花像你?!?/p>
“看著扎人,其實心是軟的?!?/p>
陸天雄的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攥住。
疼得他喘不過氣。
“那后來,任務的事……”
他沒說完,卻見楚靜姝的臉色沉了下去。
“任務?”
她冷笑一聲,手指敲了敲桌面。
“你以為,當年那個‘犧牲品’,本來是她嗎?”
陸天雄猛地抬頭。
眼里滿是錯愕。
“不是她?那是誰?”
楚靜姝的指尖劃過茶杯邊緣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