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妄頂著一張疲憊的臉起床,周身都帶著一股怨氣和起床氣。
他昨晚罕見地失眠了,凌晨三四點都沒睡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夢里都是蘭離的“我們做了”,以及“還滿意嗎?”。
簡直陰魂不散,讓他感到煩躁。
白妄趿拉著拖鞋,腳步虛浮地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經(jīng)過簡單的洗漱后,他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心情依舊糟糕。
隨意地扒拉了幾口飯,白妄便抓起放在玄關(guān)處的車鑰匙,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昨晚楚瑾秋約他去俱樂部。
相比起與莫名其妙的蘭離待在一起,白妄還是更愿意跟情敵待在一起。
至少這樣,不用費腦子的猜來猜去。
白妄駕車抵達(dá)俱樂部時,發(fā)現(xiàn)楚瑾秋也已經(jīng)到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直接上了賽道。
白妄飚得很瘋,似是要將心中積壓的千種萬種情緒統(tǒng)統(tǒng)以這種形式宣泄出來。
而楚瑾秋更瘋,甚至好幾次都是擦著白妄的車身驚險地蹭過去的。
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仿佛下一秒就會發(fā)生兩車相撞的慘劇。
然而,兩輛車誰也不讓誰,他們緊密的交纏、快速分開,如此反復(fù)。
每一次的交錯和分離都伴隨著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和引擎轟鳴聲,給聽覺和視覺帶來了極致的感官刺激。
看臺上的觀眾們早已被帶起了節(jié)奏,一個個神情緊張地注視著賽場上危險操作不斷的兩輛車。
“這簡直太瘋了!”
人群中不時傳來驚呼聲和尖叫聲。
俱樂部經(jīng)理李長慶滿頭大汗地盯著場上的情況,整個人提心吊膽,膽戰(zhàn)心驚,哆哆嗦嗦地從兜里掏出一塊紙巾,胡亂地擦拭著腦門上不斷冒出的冷汗。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居然都像不要命了一樣!
要是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了事,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李長慶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極力壓下心中的不安。
他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老板快點趕過來,阻止這場近乎失控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