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妄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
他仰靠在卡座上,慢騰騰地敲了敲腦殼,頗為費力地看向身側出現重影的許瑛瑜,聲音綿軟無力:“你給我下藥了?”
許瑛瑜盯著那雙迷離的漂亮眸子,慢條斯理地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為什么這么問?”
“是哪里不舒服嗎?”
許瑛瑜邊問邊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身體緩緩貼近白妄,浮動的光線忽明忽暗,從他玩味露骨的眸子、滿意得逞的嘴角掠過,整張臉顯得異常迤邐妖冶。
但腔調卻是體貼的、關心的。
“我怎么舍得給你下藥呢?”
“可能是調酒師不小心誤摻了酒吧。”
白妄雙眼迷蒙,看不清許瑛瑜的表情,只能通過語氣辨別,“是嗎?”
他除了頭暈、肢體不受控外,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其他亂七八糟的不適感。
許瑛瑜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站起了身,彎腰將白妄摟抱起來,“你好像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白妄下意識地推拒對方,身上的襯衫因為掙扎從腰間卷起一部分,露出一小片瑩白的腰腹,“不、用、我、等唐芮。”
許瑛瑜的掌心不小心觸碰到溫熱緊實的腰腹肌理,微微加重了些力道:“乖點。”
“別亂動。”
白妄不聽。
許瑛瑜薄唇貼近白妄精巧圓潤的耳垂,像是直接咬在白妄的耳尖上,低聲細語。
“你知道撿尸人嗎?專門撿醉鬼回去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些醉鬼的下場一般都很慘。”
“他們最喜歡撿你這種意識模糊、還特別漂亮的。”
“你想被撿嗎?還是你想被玩?嗯?”
醉意已經完全涌了上來,白妄根本無法思考對方到底在說什么,只是依靠著本能繼續掙扎,但架不住意識一直在下沉,以致于動作幅度越來越小。
音樂和酒精加速了曖昧氣息的催生,酒吧里暗潮涌動,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