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從來都沒有”讓明欣徹底地從自己編織的謊言里清醒了過來。
她笑了笑,很凄涼。
嚴(yán)鳴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又看向嚴(yán)夢舒,逼問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你最好說清楚,這是哪里來的?”
“她是我托人從鄉(xiāng)下抱來的,我懷她的時候謊稱想去鄉(xiāng)下養(yǎng)胎就是為了抱養(yǎng)。我告訴你我沒有子宮,從出生的時候就沒有,所以我根本生不了孩子。”
她說完之后也擦了擦眼淚,從地上撿起包,看了一眼我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嚴(yán)夢舒,冷笑道:“你現(xiàn)在知道了,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永遠也不可能是我的孩子了。”
她說完就走,可嚴(yán)夢舒卻在我的懷里哭成了淚人。
另外兩個男人聽到這樣的事實也是渾渾噩噩的,呆立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們好像都接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但他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心,知道嚴(yán)夢舒不是自己的孩子之后就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我心疼地帶著她離開。
我沒有讓她坐副駕駛,而是讓她坐在了后座。
她渾身冰冷,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我給她系好安全帶,先把她帶回去再說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葉凌淵也正好回來,和我碰了個正著。
“一大早你去哪兒了?”他等我把車停好,朝我這邊走過來詢問。“吃早餐沒有?”
我點了點頭,下車后看向了后座的嚴(yán)夢舒,她居然趴在后座上睡著了,臉上全是淚痕,估計是哭了一路。
葉凌淵也看到了后座上的嚴(yán)夢舒,他正想說話我抬了抬手做了個‘噓’的手勢。
他會意,把我拉到了邊上詢問:“怎么回事?”
“她的身上發(fā)生了一件很狗血的事情,我想讓她這段時間先在我們這兒待著。”我壓低聲音道。
葉凌淵瞥了車窗一眼又看向我,見我沒有細說他也就不再問,點了點頭道:“你安排就行。”
“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唐俊坤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我問。
“他的犯罪事實成立,正在想方設(shè)法地找律師為他開脫。”
“他殺了人還能開脫?”我諷刺地笑了一聲:“這世道居然還有律師會為他打官司,我想想就覺得生氣。”
“他的公司本身就有律師團隊,所以這個流程是不可避免的。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生氣的可能不是這個點。”
“還有比這更生氣的?”我皺著眉頭問。
葉凌淵嗯了一聲,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道:“他說昨晚的那個老女人不是他殺的,是阿晴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