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智慧天賦就是進化到十階,也不可能猜出兩個女人在一起時談話的內容。
在大殿內,流砂緊握雙拳,站在梵琳面前,如一頭捍衛領地的小獅子,怒得頭發都要根根豎起!
“老女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為什么要問他那些問題,為什么要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告訴他?”流砂幾乎是在咆哮了。
梵琳依然笑得溫潤美麗,若一塊暖玉,緩緩地說:“你怎么這么沉不住氣。我眼看著就要把他的實話逼出來了。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嗎?”
流砂氣勢忽然一時泄盡,頹然坐下,抱著自己的頭,用力揉搓著頭發,說:“我忽然不想知道了,知道了又有什么意義呢?如果……如果……總而言之,我不要知道!”
在流砂內心中,這個問題早就反復想過無數遍了。排位順序,真的重要嗎?第一又如何,最后又能如何?
即使她是第一,也不能讓李察放棄了蘇海倫和山與海。就算她在最后,也舍不得放下離開。
所以,還是不要知道了吧。
梵琳輕輕撫摸著流砂的頭發,柔聲說:“你啊,就是太聰明,也太倔強了!不過沒關系,我會幫你的。就算一個是傳奇中的傳奇,另一個是全卡蘭多的殿下,我也未必怕了她們。”
流砂不語,而是把頭埋進了梵琳的懷里,肩背輕輕抽動,過了一會她才用力擦了擦臉,抬起了頭,苦笑道:“我知道他一定要變強的,而且知道他這樣做會有三分之一是因為我。可是,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只想……”
梵琳一聲輕嘆,接道:“只想他能夠平安回來。”
流砂用力點了點頭。
梵琳沉默,流砂也不語。她們雖是世人眼中的一代天驕,在這種事上,卻也與小女人無異。她們其實不需要男人的絕世武勛,不世霸業,而只是想他們每天都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可是菲利浦也罷,李察也好,卻總以自己的方式回報她們。
門外的李察等得有些百無聊賴時,大殿的門終于開了,流砂笑得若山花燦爛,沖上來一把挽住李察的胳膊,道:“走!獻祭去!讓我看看你都準備了多少祭品!”
李察立刻就覺得一年的辛苦就是值得的,精神一振,笑道:“保證讓你意想不到!”
“很多是吧!”流砂笑得風情萬種,緊緊挽著李察的手臂,不算夸張,卻異常有彈性的胸部不斷在李察手臂和背上摩擦著。
李察忽然發現,流砂瘋狂起來的時候,原來也是如此的難以抵擋。在永恒龍殿有了身體反應,似乎不是件很恰當的事。
“有多少祭品?”流砂整個人都掛在李察的身上,咬著他的耳朵問。
李察立刻回了一個數字。他身為構裝師,又在絕域戰場上殺戮無數,積累祭品的速度是其它強者的數倍,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已經拿下相當于兩個頂級的各類祭品。這種速度,和白夜比也慢不了多少了。
聽到這個數字,流砂更是輕笑如風,在李察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立刻讓李察臉上的春風化為秋霜。她說的是:“你拿來幾件高級祭品,晚上就得做幾次!”
某些事情,數量一旦過了臨界點,就會從享受變為折磨。
獻祭如期開始,經過了頗為漫長的過程,才把林林總總、大大小小的祭品獻祭完畢。流砂收神恩收得眉花眼笑,而李察卻頗為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收獲,那是一堆代表著生命類神恩的時光沙漏,幾顆無屬性的神性結晶,以及一把準神器級別的長弓,和十枝配套的魔法箭。讓李察無言的是,那十枝魔法箭居然也是傳奇物品,每枝就要一個低級祭品。
說實話,這些東西對現在的李察來說基本上沒什么用。李察現在需要的是各種強大的血脈力量,如果能得到和無光夢魘類似的天位血脈,那就再好不過。深藍冥想術是一種神奇的冥想法門,使用者的血脈越強大,它的功能也就越可怕。
李察最終搖了搖頭,無奈地把東西都收了起來。這些東西也不能說沒用,比如生命神恩可以給追隨者們使用,神性結晶也有很大用途,母巢的神性似乎從來都沒有夠用過。最后則是那副弓箭,當長弓和魔法箭配合在一起時,就是不折不扣的神器。其中兩枝破魔追蹤箭一箭就可洞穿一名大魔導。問題是李察的追隨者中幾乎沒有象樣的弓手,要說使用,也就奧拉爾和水花、緋色可以用用。可是奧拉爾那弓手的水準,用把史詩級長弓都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