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亡靈法師也享受到一次重重的擁抱,雖然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有些不太好受。亡靈法師身上死氣過重,任何人接近了都會感覺到不適,而李察身上則彌漫著不少時光神力的氣息。永恒與時光之龍的神力雖然不是神圣屬性,但對于死亡氣息的湮滅能力卻比神圣力量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個法師都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雖然表情都有些齜牙咧嘴。
“頭兒,你該給我也弄一件那個什么……構裝了。”山德魯說。亡靈法師性情孤僻,過去的三十多年中內心一直處于封閉狀態。開口要除了尸體以外的東西,其實是他表達心情的一種委婉方式。
李察當即大笑回答:“放心,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件便宜貨!”
山德魯咧嘴笑了,雖然他的笑容一點都不好看。
不過李察發現追隨者中少了一個,于是問:“奧拉爾呢?”
“今天輪到那小子出去打仗,所以估計得晚上才能看到他,頭兒!”剛德解釋。
李察于是多問了幾句,才知道自從他離開后,這些家伙都沒有閑著。而是輪番帶兵深入染血之地,打擊紅色哥薩克一方的馬匪和商隊。其中很是打了幾場硬仗。如此不斷出擊,迫使紅色哥薩克分出大量兵力保護往來商隊,這才維持住目前僵持的局面。要是讓紅色哥薩克騰出手來,恐怕大軍早就壓到藍水綠洲城外了。
但是問下來戰況,李察卻臉色有異,問:“水花也能帶兵?”
少女哼了一聲,眼睛向天,不置可否。
剛德把李察拉到一邊,悄聲說了經過。原來最初少女是和他一同出戰的,然而兩個人對戰局的看法往往截然相反。爭吵往往要以互相比劃一番來得出結論。自少女升上十二級后,剛德就只有一級的等級優勢了,這樣當然不是全身被黑暗呼吸武裝的少女對手。次數一多,雙方就分道揚鑣,各帶各的兵,按自己的想法去打。
剛德看似粗豪,但能從死亡訓練營活著出來的,內心都很狡猾,他之前又惡補帶兵打仗的知識,很是下了番功夫,并且在實戰中證明了他是個天然的將領。
而誰都沒想到的是,水花帶兵居然也很有一套,她敏銳的直覺往往可以洞察敵人的弱點,況且她最擅長隱忍和耐心,往往要等到獵物到了最松懈的時候,才會突然暴起,給敵人薄弱要害以致命一擊。
水花直擊要害的恐怖手段,李察可是親身領略過的。
奧拉爾則最喜歡挑弱勢的敵人,再以自己精靈戰歌的加持優勢,靠軍隊數量來堆死敵人。至于克拉克,他原本就是帶兵的。最后則輪到山德魯,誰都知道,亡靈法師自己就是一支軍隊,再給他一支軍隊,那就更加可怕了。
緋色是最特殊的,她幾乎每場戰斗都不落空。不管是誰帶隊出擊,她只管混在里面殺戮。
“緋色呢?”一說到她,李察才想起來還有這樣一個特殊單位。
既然想起來了,緋色就即刻出現在李察的感知內。她畢竟是母巢的造物,通過母巢和李察有靈魂上的聯系。
但是李察立刻發現,緋色已經進入隱匿狀態,正繞向李察身后的步戰騎士和自由戰士們,顯然盯上了某個目標。
“住手!”李察一聲高喊!
他的這聲叫喊非常及時,因為緋色已然從隱匿狀態中暴起,出現在一名步戰騎士身后,左手刀鋒正要往他的后心刺進去,刀尖已經輕松切開了他身上的鎧甲!
湮滅瞬間停住,緋色即刻在意識中傳來一個訊息:“主人,他想殺了你。”
“我知道,沒事。放了他。”李察回答。
那名步戰騎士臉色蒼白,還有些虛弱。他看著突然貼身出現的緋色,眼中全是震驚和恐懼。他是埃爾文,李察的懲罰并不是說說的,而是真把他帶到了法羅位面。
短短時間不見,緋色就已經是八級了。繼承了辛克蕾爾的短刀湮滅和多項異能的緋色,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殺掉一個十級出頭的對手可說輕松容易。
和追隨者一一見過后,李察就讓步戰騎士們前去休息,再調了一隊戰士把自己帶來的物資送入倉庫,然后才回到營地中自己的指揮室,召集了所有的追隨者和重要人物。跨越位面雖然會比較疲勞,但是李察沒有休息的打算,他必須在第一時間里掌握這邊的局勢,畢竟時間跨度已是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