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似乎對我有些意思,而流砂顯然沒有。另外,試探水花最多受點傷,她不至于殺了我。可是流砂……她想要害死我的話,辦法似乎很多。”
“有點小聰明!”剛德贊道,然后一把把奧拉爾勾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問,“你是怎么‘招惹’水花的,說詳細點!”
剛德粗壯的手臂一根就抵得上精靈詩人的兩根胳膊粗,而力量則至少是精靈詩人的三四倍。在鋼鐵般的臂膀中,奧拉爾被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明白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不說出來的話剛德絕對不會客氣,而他跑過來找剛德,其實也是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內心的苦悶和壓抑。
“……就摸了一下……”奧拉爾從喉嚨中擠出了這句話。
“摸了一下?真的摸到了?”剛德的眼睛非常明亮,充滿了期待。
可惜精靈詩人還是讓剛德失望了,盡管失望是在意料之中。
“其實沒有摸實,剛剛手指碰到了一點,就……”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收獲,仍然讓精靈詩人回味不已。
“然后呢?”剛德很期待,更加同情地問。
“然后……”精靈詩人悵然一笑,說,“然后,我就知道了她那枚鋼錐的真正用處。”
剛德哈哈大笑,目光如電,在精靈詩人全身上下掃過,重重一拍他的肩膀,說:“知道鋼錐的用途,今晚你還能站在這里,并且戰力不弱,是不是偷偷找過流砂小姐了?”
奧拉爾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后以無比沉重的語氣說:“那時我傷得只能勉強走路,要想不被主人發現,而且不留后患,就只有去找流砂小姐。可是……整整一晚,她都只給我用治療微傷!”
剛德的眼角也不由得跳了幾下。
治療術的原理都差不多,通過神力來加速傷口愈合,只是效果不同。治療微傷也是如此,讓傷口血肉生長加速,愈合加速。只不過這個過程中往往較為痛苦。在崇尚戰爭的位面,受傷是男人的標志,忍痛是男人的基本。所以沒有哪個合格的戰士會在受到神術治療的時候叫痛,都是咬牙忍著。
只不過奧拉爾那傷絕對夠得上用強效治療了,流砂卻始終如一地使用治療微傷。這樣算起來,至少需要二三十個治療微傷才行,持續治療時間達數個小時,在神術持續生效期間,由于傷處血肉的蠕動,奧拉爾的傷痛被成倍地放大。而且精靈詩人并不確定在治療過程中,流砂是否偷偷給他加持了某種能夠強化感知的神術。
想想當時的情景,奧拉爾就不寒而栗。
剛德咳嗽了一聲,重重拍了拍奧拉爾的肩膀,同情地說:“你受驚了!”
“根本不是受驚那么簡單!你不明白那種感覺!”精靈詩人忽然激動起來。
“好了好了,看在你的遭遇的確值得同情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忠告吧,別把水花想得太簡單。”剛德說。
“水花?”奧拉爾一怔,在他眼中,少女就是憑力量和本能行動的。
“你好好想想,為什么水花會讓你的手指碰到她?她不是有意的話,你絕對沒有半點機會。就是你有十只手,也辦不到!”剛德意味深長地提示著。
奧拉爾開始滲出冷汗:“難道她是為了……是為了讓我無法向主人申訴?畢竟是我動手在先……”
剛德咧開大嘴,說:“你碰到一手指,她還你一鋼錐,這不是很公平嗎!”
精靈詩人的臉色蒼白得像是死人,甚至開始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甚至都無力抱怨,這算是哪門子的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