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崢搶先一步,為了保前途,散布我“作風不端、因嫉妒故意傷人”的謠言,甚至偽造證據,說我因喪父精神失常,強制把我送離部隊家屬院,凍結了我所有的銀行卡和身份證明,讓我身無分文,走投無路。
我爸一生清廉積攢的名譽,也被他刻意抹黑,說成是“利用職權為女兒謀私”。
我名聲盡毀那天,陸崢終于肯見我了。
積攢的恨意徹底爆發,我揣著水果刀沖去了他的辦公室。
我劃傷了沈薇的胳膊,也劃破了陸崢的軍裝。
在我癲狂尖叫的時候,陸崢當著我的面,簽署了放棄繼承我父親所有遺物的文件,語氣冰冷又諷刺:“蘇晚,你家那點恩情,早在我娶你的時候就還清了。你敢傷害薇薇,我就慢慢陪你玩。”
也在那一天,我親眼看到了他和沈薇的兒子陸浩,那個已經三歲的孩子,甜甜地喊著他“爸爸”。
我才知道,他們的關系,早在我錄用沈薇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他從沒有愛過我,娶我不過是看中了我父親的身份和資源,把我當成他晉升路上的跳板。
我就像個小丑,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么多年。
心已經不會痛了,只剩翻滾的濃濃恨意。
母親因病離世那晚,我悄悄潛回家屬院的房子,在廚房藏了瓦斯罐,想等陸崢回來,同歸于盡。
也在那晚,我突然感覺到了胎動。
那個小小的生命在我腹中輕輕跳動,像是在喚醒我。
希望的種子迅速劃開黑暗,我放棄了尋死的念頭,開走了陸崢的越野車,在院外引爆瓦斯罐偽造爆炸身亡的假象,連夜驅車逃離了這個讓我傷痕累累的地方,徹底消失在邊境線的盡頭。
小娜聽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替她擦掉眼淚,去門口接幼兒園放學的校車。
小娜跟在我身后,嗓子都哭啞了,痛罵陸崢是個忘恩負義的渣男。
可我剛牽起女兒的小手轉身,迎面就撞進一道熟悉的目光里。
陸崢手里的花摔在地上,花瓣灑落一地,他瞳孔驟縮,死死盯著女兒,聲音顫抖:
“這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