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帶大了言言這么多年,言言的性格和喜好也都只有我清楚,恐怕就是小魚也沒有那么清楚。現在大家都在一個醫院共事,我想厲醫生問我會更加方便一些。
還有方才,言言那一句顧爸爸,想來厲醫生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剛才開會的時候就聽院長說了,說厲醫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會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不會因為那一句顧爸爸而對言言那個小孩子有什么意見,
這事兒確實也怪不了他,他一個小孩子知道什么呢?只知道我照顧了他八年,所以八年都是這么喊過來的,一時有些改不了口罷了。”
“那是自然,且不說他是我親生兒子,我是他親生父親,我們有著血緣上抹不掉的親情,就算我們兩個什么關系都沒有,我也不會跟一個八歲的小孩子生這個氣啊。”
厲時雁笑著說,臉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不露情緒地掃了一眼旁邊的顧明鈺:
“想必顧醫生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我想顧醫生是多慮了。”
這兩個人明明都是說話,而且臉上還帶著笑,可就是看的一路上經過的護士醫生們渾身冒了汗,感覺哪哪都不太對勁。
程修明一上樓,一路上就聽見護士和醫生們的議論聲:
“不是,你們看顧醫生和厲醫生,他們倆這么熟嗎?顧醫生不是第一天來醫院嗎??看他們倆說話的樣子,好像認識了很久似的??”
“你覺得他們兩個說話的樣子很熱情,很和諧??我怎么感覺完全不是這樣的,我怎么感覺陰風陣陣的?”
“是啊,雖然說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但我怎么有一種他們倆下一秒就會打起來的感覺??”
程修明一聽,當時一拍腦袋,他就知道這倆人撞在一起絕對沒什么好事兒。
這要是在醫院打起來,那估計明天就上京城新聞報道了,以他們兩個的身份和家世,估計還得是頭版頭條,娛樂新聞那一類的。
程修明加了點速度,終于及時找到了一路走過來的兩個人,“顧醫生,我找厲醫生還有事兒。”
顧明鈺笑著攤手:“我今天剛來醫院,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二位請便。”
說著,顧明鈺就先走進了電梯。
厲時雁和程修明一路回了急診室。
厲時雁走到洗手臺面前匆匆洗了個臉,扯過一旁架子上的消毒紙巾擦拭雙手:“你這么閑嗎?天天守在我急診室,你們婦產科今天倒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