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區之主呢?”他又追問道。
“在保護我徒弟。”池天江淡淡道。
金吳笛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野心:“要不是有限制,讓你徒弟拿下那禁區之主,咱們金圣宗……說不定就能一統大陸了。”
“這還沒到晚上呢,要不要給你找個枕頭?”池天江翻了個白眼,語氣中滿是無語,隨即正色道,“而且我總覺得那禁區之主不太對勁,你這邊盡快處理好,冰焰宗那老東西還要幾天才能趕到。”
“知道了。”金吳笛的笑容愈發燦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再給我一天時間,這里就會成為金圣宗弟子最寶貴的歷練之地。”
只有池天江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這只大乘期的母蟲實在太過安靜,安靜得有些反常。而且若真像后方那只化神期母蟲的動靜一樣,蟲族為何只派遣了一只母蟲過來支援?
大乘期母蟲出現在這里,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如果蟲族的目的,就只是用兩只母蟲的代價來換取秋杰一個人的性命,這未免也太奢侈了——就好比用一個億的代價,去給一個賣水果的老板設局,只為讓他破產一樣,根本劃不來。
雖說秋杰所展現的天賦確實異于常人,但那大乘期母蟲當年又何嘗不是驚才絕艷的天才?用天才換天才,結果還沒換掉,這其中的蹊蹺實在讓人費解。
池天江低頭沉思,努力梳理著整個事情的脈絡,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蟲族母蟲寄居在弦月宗的嵐牙城,就算有雷霆要塞的人暗中通路,可母蟲需要不斷繁衍子嗣,這么長時間繁衍出的蟲族子嗣,究竟藏在了哪里?它們盤踞在這里,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里并非人族的核心地帶,而且如果真是為了上官司檸和秋杰這兩個天驕,提前埋伏得如此精準,未免也太巧合了……它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這個問題像一塊沉重的巨石,一直壓在池天江的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人類的恐懼往往源于未知,而現在,蟲族的真正意圖,就是最讓他不安的未知。
…
后方,秋杰緩緩睜開眼睛,入眼可見的都是在混戰,他已經分不清人族和蟲族了。
太亂了,只有他這里安靜如常,有一層結界保護著,而且周圍的空間里也有東西在游動,秋杰知道,那是利維坦。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勢,雖然看上去恢復如初,但是舊傷未愈,再添新傷,現在的秋杰就只是表面看上去正常,實則動一下就能倒下的那種狀態。
“小師姐?”秋杰嘗試著呼喚,可根本沒有回應,沒有人顧得上他,大家都在戰斗。
血腥味不斷傳來,之前碾壓對方的雷虎軍,此刻沒有了戰舟和陣法的加持,傷亡率直線上升,培養一個雷虎軍士兵可能需要幾十年,但一只蟲族戰士卻只要幾秒鐘。
雖然人族和蟲族的戰損比非常巨大,但是人族依舊處于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