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墨將銀月果收回匣子里,說:“既然有用,那就開始吧,先布下陣法,免得被吸引出來的毒蝎太多,不好應對。”
紀遠也有此意,而且他們的動靜不易過大,免得將外面的修者引過來。
而且紀遠還有些激動,他這次要跟白喬墨合作了,這是最好的弄清白喬墨陣法水平的時候。
他希望白喬墨陣法水平越高越好,如此交流切磋起來,也更讓他有成就感。
于是兩位陣法師忙碌起來,他們一邊忙著布陣一邊交流,選擇最合適的陣法,而且要保證能困住可能達到五級荒獸實力的蝎王,這才是最關鍵的。
蝎王困不住,一切工夫都是白費的。
他們各自的背包里,裝了不少布陣材料以及制作好的陣盤,商量好要布的陣法后,就一人負責一邊,最好一起合力將陣法合攏上。
風鳴和秋易則待在一邊,抱著丹爐和采來的靈草,商量利用這些靈草可以煉制什么丹藥,先煉制起來備上,免得需要時來不及現場煉制。
因為不少東西是現成的,因而忙碌了兩個小時,白喬墨和紀遠就完工了。
紀遠感覺棋逢對手的時候又郁卒,白喬墨這家伙的陣法水平,真的不比他差。
如果聯賽時這人也參加陣法師大賽的話,那冠軍到底誰能拿走還兩說。
如果只是得了陣法師冠軍也就罷了,偏這家伙還是武斗大賽的冠軍,還讓不讓人活了。
將一座具備五品威力的陣法最終合攏上,紀遠待在陣內問白喬墨:“你真的覺得我應該往嵐陽郡走一趟嗎?”
白喬墨意外他提出這樣的問題:“應該不應該,問你自己是不是想去弄清楚,不過,也許當初滅亡紀家的人,會在嵐陽郡設下陷阱,就等著紀家遺孤一腳踩進去,讓他們如愿以償。”
紀遠并沒露出驚訝之色,說明紀遠也早想過這個可能。
紀遠又說:“身為陣法師,你對小天罡北斗陣不好奇嗎?說不定還能借機一觀天罡北斗大陣。”
白喬墨笑了笑:“鳴弟說過,如果實在危險,不如我們陪你走一趟,畢竟這事是由我們引出來的,而且可以去實地觀摩小天罡北斗陣。”
這倒讓紀遠尷尬了,為何沒跟在宗昱袍和吳麗雁身邊,而是跟著白喬墨跑了,他其實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也就是想要請個外援,這個外援最好跟皇室毫無瓜葛了,宗昱袍和吳麗雁都不行。
雖然平時跟他們相處得不錯,然而一經確認他是紀家遺孤,他就天然和這二人站立在對立面上。
就算兩人不會幫著皇室對他下手,但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對付皇室。
或許身處在皇宮那種處處充滿勾心斗角的地方,紀遠習慣了使用心機,沒想到白喬墨會這么直白。
紀遠摸摸鼻子說:“謝了啊,到時可能真的需要你們幫忙。”
其實紀遠已有八、九分肯定,他就是嵐陽城陣法世家紀家的遺孤,整個紀家唯一活著的人,一旦起了懷疑,就會發現線索破綻太多了。
他甚至懷疑,即便沒有風鳴與白喬墨的一番提醒,他也會在所謂師父的別有用心的引導之下,發現自己身世的秘密,進而前往嵐陽郡探尋真相。
這一切都會在幕后者的算計之內。
白喬墨笑笑:“不算白幫,我也有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