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墨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敢問將軍,如今這座殘陣,還能發揮幾分威力。”
一說到這兒,嵇將軍臉上就流露出痛惜之色:“如今殘陣威力,不足十分之一二,并且在荒獸連連進攻之下,已有三處完全破損,或許維持不了兩個月,整座大陣就徹底崩潰。”
幾人互相看看,十分驚訝,但仔細想想,又不意外,有如此頻繁的荒獸進攻之下,殘陣只會毀得更快。
白喬墨又問:“皇室中有六品陣法師,難道六品陣法師沒過來看一看,有沒有修復的可能嗎?朝廷應該不會對這里的形勢莫不關心吧。”
嵇將軍搖頭說:“六品陣法師有沒有來,本將軍并不知,那種級別的,完全可以在不驚動軍營的情況下入陣一觀,但前來的五品陣法師身份地位并不低,他說修復不了,那便修復不了了,至于朝廷,當然不會放棄嵐陽城和邊防線,但人力有時有所不及。”
紀遠奇道:“如果原來的殘陣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話,那朝廷為何不安排陣法師,另建一座大陣來替代原來的陣法?如此可以大大減輕邊軍的壓力。”
嵇將軍嘴角扯了下道:“本將軍不是沒有提過此辦法,但并沒有結果。”
紀遠的眉頭擰了起來,難道就為了紀家的陣法傳承,有人就能夠坐視這里的境況不斷惡化?
也許在那些人眼里,這些中底層百姓的性命,跟那些荒獸沒有太大區別?
紀遠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也變得這般冷漠無情,但至少他現在做不到,并且非常反感。
他和白喬墨交流了個眼神,紀遠說:“我們來嵐陽城,就是為了一觀紀家留下的小北斗天罡大陣,如果有辦法修復的話,我們會盡力而為,還請將軍容許。”
他知道嵇將軍不會太相信他們的話,畢竟表面看著他是個元液境修者。
白喬墨這家伙更狠,居然將修為降至聚氣境,這是他之前萬萬沒想到的,這叫嵇將軍如今相信他們的實力。
這時風鳴開口道:“嵇將軍,可否能讓他們單獨商量一下,我們此次對嵇將軍和邊軍沒有任何惡意,這樣,我們可以為嵇將軍和抗擊荒獸進攻的軍士提供一批丹藥。”
丹藥?嵇將軍一聽到這兩個字就心動了,現在還有什么比這些資源更緊缺的,這可關系到手底下士兵的性命。
“有多少?”
“手里的有限,但如果有足夠靈草的話,我們可以立即開爐煉丹。”
“你們是煉藥師?”嵇將軍驚喜地站起來,風鳴都感受到來自嵇將軍的壓力。
風鳴笑了:“有兩位。”
那還用得著考慮什么,嵇將軍立即將他們安排到隔壁房間,讓他們私底下單獨商量。
風鳴和秋易也很爽快地給出一批療傷類的丹藥,先讓嵇將軍拿去救人。
這一路過來,軍營里的血腥味濃郁得很,可見不少人傷勢還沒得到修復,救人要緊。
嵇將軍拿到丹藥就立即安排人鑒定丹藥,確定丹藥品質非常高后,就先發放到傷勢較重的一批士兵手里,有多余的話再作安排,他自己手里一顆都沒留下。
這時候他心里對風鳴幾人的懷疑已降到最低,來的四人里,可是有兩位煉藥師啊。
他腦子里都在想著,該用什么辦法將兩位煉藥師留在軍營里,無論他們提出什么樣的條件,除非資敵,他都愿意答應。
風鳴他們這邊,紀遠布下陣法,確保沒人偷聽。
“風鳴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