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好了,今天要去見一個人。
在寧魚坐進后座之前,厲時雁搶先給寧魚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寧魚雖想嗔他,可看著他這主動又快速的動作,心里都飄著開心的火星子。
她也沒推托,剛邁步向前,就被厲時雁立馬放進了副駕駛。
厲時雁把她打橫抱起,把她放進副駕駛,他再探身給她系好安全帶,這一系列的動作,被厲時雁做得那叫一個行云流水。
等寧魚反應過來的時候,厲時雁已經發動發動機了。
厲時雁驅車徑直離開寧魚的學校,眼看著厲時雁在三岔路口果斷要往左轉的時候,寧魚立馬開口:“不是左轉,右轉。”
右轉要等紅燈變綠,厲時雁下意識地皺眉,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按照寧魚所說踩了剎車。
厲時雁看向她問:“我記得你也沒有路癡的毛病?”
寧魚有些不太理解地看向他:“沒有啊,我不是路癡。”
厲時雁的目光落在寧魚的臉上片刻,才問出來:“確定是右轉?”
右轉才是回京城人民醫院的路。
他這話問的太過理直氣壯,太過正經認真,還真讓寧魚有點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路了。
寧魚看了他兩眼,謹慎期間還是點開了手機的地圖軟件,輸入了一個定位認真看了幾秒之后,看向他點頭:“確定啊,就是右轉啊。我去過很多次的,不會弄錯路的。”
說著,寧魚還生怕厲時雁不放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今天有我不給你指路,絕對不走錯路的,連一個彎都不讓你轉錯的。就算我不行,但是手機行啊。”
厲時雁眉頭微微皺起,腦海里已經轉過了好幾次路線。
綠燈就在這個時候亮起,厲時雁也沒有繼續再問,只是在想過幾遍回京城人民醫院的路線之后,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寧魚要帶他去的地方,不是京城人民醫院。
寧魚要帶他見的人,也不是正在京城人民醫院眼科里日常治療的寧時言。
厲時雁開著車,寧魚時不時指路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又清又軟,而且很果斷很熟稔,轉彎什么的半點都沒有猶豫過,可見她沒說假話。
她真的對這一條路十分的了解,十分的熟悉,她要帶他去的地方,也確實是經常去。
厲時雁有些好奇,卻有些茫然。
寧魚的事情,厲時雁從來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因為從小寧魚就是一個喜怒哀樂很明顯,情緒濃烈,十分生動活潑的人。
以前不管是喜怒哀樂,寧魚都會第一時間跟厲時雁分享。
關于寧魚的事情,只有這分開的八年,厲時雁是不知道的,比如顧明鈺,比如寧時言。
可帶他見的人,既不是寧時言,也不是顧明鈺,那就是別人。
也就是說,還有一件他不知道的大事兒,和他們倆之間有關系的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