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知道你是公正之人,也知道你的心在咱們府上,不好替娘家人求饒,不如這樣,今日這事情」
慕容宛如還未說完呢,韓蕓汐就笑了,「宛如妹妹這么向著韓家,怎么對得起母妃呢徐夫人污蔑我不打緊,可是,她怎么能在秦王府大門口鬧騰呢這鬧得滿城風雨的,不知道還以為母妃怎么了」
韓蕓汐說著,故作思索狀,又道,「之前外頭那些話怎么說來著哦,對了,外頭那幫人都懷疑有人收買了大理寺,貪圖韓家的家產呢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收買大理寺呀,他們分明是懷疑到母妃頭上了。還說什么韓家?guī)旆坷锏乃幉模强墒钦嬲屓讼『钡臇|西。」
這話一出,一直擰著眉頭的宜太妃就立馬擡起頭,朝韓蕓汐射來一道凌厲的目光。
然而,韓蕓汐并不畏懼,又道,「母妃,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你不必給臣妾面子,徐夫人罪大惡極,必要嚴懲,以儆效尤,否則,外頭的流傳也不知道會傳成什么樣子呢。」
宜太妃今日沒能揪住韓蕓汐的,憋了一肚子的火,各種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認,韓蕓汐說的話很有道理,也正是她方才至今,一直在琢磨的。
這件事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雨了,怎樣才能將這場殘局收拾好,收拾得漂亮,不留把柄呢
放過韓蕓汐,那是情非得已的;至于徐夫人,其實不用韓蕓汐說,她都絕對不會輕饒
她琢磨著是該如何處理此事,才能既挽回自己的面子,也讓等在大理寺門口的那幫老百姓信服。
要知道,那幫老百姓都和她之前一樣,堅信韓蕓汐想霸占韓家財產呢。
如果不想好如何處理,冒然就把對質審問的結論丟出去,雖然事情結束了,但是,總是難以說服外人的呀。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秦王府的人在大理寺里如何嚴刑逼迫韓家人了。
宜太妃畢竟是掌事多年的上位者,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得冷靜下來,考慮到方方面面。
宜太妃看了韓蕓汐許久,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直接回答韓蕓汐,無疑是向韓蕓汐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她太討厭這種感覺了。
她朝歐陽大人看去,淡淡道「歐陽大人,如今真相大白了,徐夫人污蔑秦王妃,侮辱秦王府名譽,這個兩項罪名,該如何判決」
一時間,眾人都朝歐陽大人看去,就連大堂下的徐夫人,也一言不發(fā),冷冷地看著。
站在一旁的韓若雪滿手心全都是虛汗,事到如今,她也知道事情定型了,沒有挽回的余地了。一旦出去外面澄清,穆琉月看到了還不得掃興至極
不行,她得好好想想待會該怎么說好話。
「你怎么了,手里那么多汗」李氏低聲問道。
「沒沒什么,就是生氣,爹爹真不應該。」
韓若雪連忙回答,她不敢告訴娘親穆琉月在外頭,更不敢說韓蕓汐和穆琉月的賭約,之前送茶葉之后,娘親就告訴過她,別再跟穆琉月往來的了,畢竟韓蕓汐和穆琉月的關系不好,她怎么說也是韓蕓汐的妹妹,要避諱。
一室中,就屬徐夫人最沉默,這讓慕容宛如禁不住毛骨悚然起來,她只覺得徐夫人像是在等待,等待一個結果,然后大爆發(fā)跟她同歸于盡。
慕容宛如握緊了拳頭,后背全都是冷汗,她該怎么辦她還能做些什么阻止徐夫人嗎
歐陽大人也不敢看徐夫人,別過頭去,為難地說出來,「按律法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