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歷在天寧布下了一批細作,擅長用毒,目標是毒害天寧國的能臣大將。如果不是韓蕓汐發現少將軍體內潛藏的毒,龍非夜也沒那么快揪到這條線索。
這些日子,他都在為這件事忙碌著。
「追查毒源,少將軍那先別驚動。」龍非夜交待道,潛藏在少將軍體內的毒是慢性毒,少說也下了好幾年了,能下這毒的必定是身旁的人。
如果少將軍中毒也和細作有關系,那么就說明這批細作在天寧潛伏多年,而且潛伏得非常之深。
「是」楚西風恭敬領命。
龍非夜回到寢宮屋頂的時候,韓蕓汐已經出來了,這個聰明的「笨女人」對一切都一無所知,剛出浴的她如清水芙蓉,清麗脫俗,粉撲撲的小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和小沈香一邊說笑,一邊回云閑閣。
「笨蛋,什么時候才會有戒備之心。」龍非夜喃喃自語,非常不滿。
其實,這怪不得韓蕓汐,她不會武功,哪里能那么容易察覺到周遭的動靜呢而且,因為專業的原因,她做起事情來,排斥干擾的能力還特別強,基本可以忽略周遭的一切。
休息夠了的韓蕓汐決定帶小沈香上街一趟,一來有了銀子,可以添置一些心儀已久的物品,二來,她想到去瞧瞧韓家的情況。
都這個點了,韓從安也該定罪了吧,公告應該出來了。
天徽皇帝非但不會隱瞞這件事,而且還會大張旗鼓的處理韓從安,以此來告知天下太子的身體狀況良好。
只是,韓蕓汐沒想到事情會鬧這么大,她剛到大街,就聽到各處都在議論這件事,而告示也貼了滿大街都是。
天徽皇帝給韓從安定欺君和謀害太子之罪,雖然沒有寫明是韓蕓汐救了太子,但是,這件事也早在上流圈子里傳開了。
韓蕓汐坐在雅座里,聽著外頭傳來的議論聲。
「韓家今早就大亂了,聽說有幾房姨娘都倦了細軟跑了」
「這么大的罪,竟只懲了韓從安一人,我看這里頭有貓膩呢」
「呵呵,秦王妃韓家的嫡女,我看是秦王妃出面保下韓家的吧」
「聽說三日后就要游街示眾了,哎呀,韓從安也算是一代名醫,就這么」
「你們說他為什么要謀害太子呢沒理由呀」
「天家的事情,說不清呦,說不清」
韓蕓汐聽得很從容,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她想,三日后就游街示眾了,她也該去牢房里探望探望那位父親,問一問娘親難產的事情。
這件事韓蕓汐打聽過,也沒聽說娘親的胎位不好,或者有什么病灶,怎么就會難產呢娘親自己就是大夫呀,自己的身體應該最清楚的。
韓蕓汐總覺得這里頭有貓膩,而最清楚真相的,應該就是那個當丈夫的韓從安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臉上的毒疤到底是怎么來的,如果是與生俱來的,那分明是有人想將她扼殺在娘胎中呀,這事更應該查清楚。
午后,韓蕓汐讓小沈香帶買好的東西先回去,自己去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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