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悲莫過于自欺欺人。
有慕容宛如牽制宜太妃,想必宜太妃今后不敢再鬧騰,活口的事情也問出來了,這兩個交待,龍非夜應(yīng)該滿意吧
韓蕓汐沒有再多問,冷冷瞥了慕容宛如一眼,淡淡道,「母妃,你和宛如單獨待一會吧,待會她會醒來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后就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了,有什么話抓緊時間說。」
這話一出,宜太妃頓時倒抽了口涼氣,險些連呼吸都停掉,她都已經(jīng)接受了宛如長眠不醒的結(jié)果,卻又突然告訴她這么一件事,一時間她都慌了,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快醒了,就一炷香的時間,母妃自己掌握吧。」
「一炷香」宜太妃喃喃自語,這一炷香對于她來說是驚,還是喜
韓蕓汐沒多解釋,出門之后,隨手將房門反鎖了,她并沒有離開,就坐在房門口,靜默地等著。
這時候,龍非夜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韓蕓汐正要起,龍非夜卻示意她坐著,他什么都沒問,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那個嬤嬤叫做」
韓蕓汐還未說完,龍非夜就打斷了,「嗯,已經(jīng)派人追查了。」
好吧,她該猜到這家伙一定會監(jiān)視屋中的一切的,就他這反應(yīng)看來,應(yīng)該對她的處理結(jié)果頗為滿意的。
沒多久,屋內(nèi)終于傳來了動靜,慕容宛如醒了,也不知道宜太妃和慕容宛如說了什么,一開始還是低低的聲音,卻突然之間,慕容宛如就尖叫了起來。
「憑什么我恨你母妃我一輩子都恨你」
「我是公主,我是最尊貴的公主,你憑什么不給我正名憑什么我只能當(dāng)養(yǎng)女」
「母妃,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的是你剝奪了我的一切」
「我不甘心,我要正名我要去跟皇上說明一切,我才是皇族正統(tǒng),我才是」
「母妃,你毀了我的一輩子,我的人生本不該這樣的我不要不要」
一聲聲尖叫,痛斥,也不知道宜太妃聽了什么感受,一定很難受吧,而此時此刻最難受的不是宜太妃,而是慕容宛如。
她說的沒錯,她的人生本不該這樣的,她這輩子最介意的就是卑微的出身了,誰知道真相竟是這樣,而偏偏她知道了真相,卻又無能為力。
屋內(nèi)的尖叫聲不斷,韓蕓汐起身走開,她并不想多聽下去了,她知道自己這么做遠(yuǎn)遠(yuǎn)比殺了慕容宛如和宜太妃還來得殘忍,但是,慕容宛如活該有此下場,她并不會因此過意不去。
龍非夜看著韓蕓汐遠(yuǎn)去的背影,唇畔泛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重情義
韓蕓汐,你夠狠,不過本王要的就是這種夠狠的心。
平北侯府,國公府還有吏部尚書三家人自然是無心春獵的,連夜也趕回來,就在外頭客堂上侯著,大家都關(guān)心宜太妃和慕容宛如的情況,尤其的平北侯夫婦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宜太妃和慕容宛如有個三長兩短。
這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要是折了,他們會摔得很難看的。
可惜,秦王府沒有人接見他們,他們想問也找不到人問,等了一個時辰,老國公和吏部尚書先走了,平北侯府一家三口只能繼續(xù)等。
慕容宛如徹底昏迷之后,龍非夜找來了李太醫(yī),李太醫(yī)怎么查都查不出病因,最后只能說是驚嚇過度,又撞上了腦袋導(dǎo)致昏迷不醒,至于何時能醒,他也拿捏不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