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放個風出去。”
白江波吐出一口煙圈,煙霧模糊了他眼底的憤恨。
“前段時間徐雷來咱們廠子賭錢,輸了不給錢,不是還鬧事把咱們看場子兄弟給打了一頓嘛。”
“子不教父之過!”
“他徐江既然教不好自己的兒子,那我這個當叔叔的…就得當仁不讓,代為管教一番了。”
“就說,京海西郊,有個姓徐的小崽子,欠了咱們這邊一個‘朋友’十萬塊錢賭債,拖了大半年不還。”
“誰能把這筆賬‘要’回來,或者說,能把這小子揍一頓,五萬塊,當場拿走!”
他刻意強調(diào)了“徐雷”這個名字,卻又在下一句補充了關鍵信息:
“記住!”
‘只提‘徐雷’,絕對不準提他老子是徐江!”
“一個字都不準漏!”
“就說是個外地來的、有點小錢又愛耍橫的愣頭青!”
“懂嗎?”
白江波一邊說著,眼中一邊閃爍著狡詐的寒光。
他要的,是一個不知情的亡命徒,一個完美的替罪羊!
徐雷被收拾了,甚至是…死了!
徐江必然發(fā)瘋!
但…絕對查不到他白江波頭上!
徐江的怒火,也只會燒向那個不知名的“討債人”的身上。
甚至…燒向最近風頭正勁的警察!
無論哪種結果,對他白江波來說,都能接受。
都是漁翁得利!
“明白!老板!”
刀疤獰笑一聲道:“這種爛仔,舊廠街那邊一抓一大把!”
“保證辦得干凈利索,跟咱們扯不上半點關系!”
“去吧。”
白江波揮揮手,重新靠回椅背,閉上眼,仿佛剛才只是吩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