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哥你有家,有老婆孩子,父母也在京海養老。”
“你是京海土生土長的干部,根在這里,關系網也在這里。”
“隊里其他同志們…也是如此?!?/p>
“動徐江,就等于動那張網的神經末梢,牽一發而動全身。”
“你的顧忌,你的權衡,是人之常情,也是生存之道?!?/p>
“但…”
祁同偉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曹闖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清醒。
“但我不一樣?!?/p>
“我父母,在我來臨江到京海工作的前不久,我就把他們接到京城了,住在部里分配的房子里,安保周全?!?/p>
“我祁同偉,現在孑然一身,還沒成家,無妻無子,了無牽掛?!?/p>
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出鞘的刀鋒,還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決絕。
“打傘破網,除惡務盡!”
“這是警察的天職!”
“無論如何,總得有人去做!”
“既然要做!”
“既然這雷遲早要炸!”
“那就讓它從我祁同偉這里炸響!
”
“由我這個無牽無掛、無根無絆的外來人,來做這個‘引爆點’!”
“這把最鋒利的刀,我來當!”
“這口最黑的鍋,我來背!”
“只要能把這張網撕開一個口子,我這條命,豁出去又何妨呢?”
祁同偉的話語里沒有豪言壯語,只有一種近乎悲壯的冷靜和擔當。
這擔當,源于對警徽的忠誠,源于對罪惡的憎恨。
更源于他精心剝離了所有軟肋后…所獲得的殘酷“自由”。
“還有…你別忘了!”
“我是臨江省副省長、省公安廳廳長李坤遠廳長的弟子!”
“徐江背后的人,會因為這件小事,就隨意去招惹我嗎?”
“為了一個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