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上前拍了拍陳金默沾染了灰塵的肩膀,力道很沉也很重:“好了。”
“記住你今天的話。”
“好好活著,把瑤瑤帶好,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說罷,祁同偉回到座位上,拿起內線電話,給秘書小余撥了過去。
“澤軒!”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帶我兄弟和我干閨女兒,去找一家還沒關門的百貨商店。”
“去買幾身新衣服,還有被褥和生活用品。”
“然后…聯系市局后保處資產管理科的老劉。”
“告訴他,把老家屬院3號樓一樓,東頭那間空置的五十多平那個…”
“嗯,對,就是那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連夜給我收拾出來。”
“加兩張床,檢查一下水電氣,鑰匙給老陳。”
“明天一早,帶老陳去市局司機班車隊報到,手續按補充工勤辦吧,待遇頂格。”
“還有,以后他是我的專職司機,除了我之外,不需要給他派任何車單。”
“嗯嗯,以后你和我這兄弟,你這老哥哥多走動,多親近。”
“我記得你也是極東刑警學院的高材生來著吧?”
“嗯,平時沒事兒,多去給我閨女兒補補課去。”
“跟著你家領導干,副科沒問題。”
“孩子成績好了,正科我給你留著!”
……
第二天一早!
呂州市公安局大樓外,一輛嶄新的警藍涂裝的奧迪A6L公務車,安靜地停在了臺階下。
陳金默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藏藍色警服工裝,當然沒有佩戴任何標識。
一夜不見,形象大變。
不僅理了發、洗了澡、刮了胡子,就是頭發都梳理得一絲不茍。
此刻,他站在車旁,腰桿挺得筆直,雙手緊貼褲縫,比一般的條子更像條子。
不得不說,不愧是號子里放出來的,這隊列紀律,沒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