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的呼吸平穩(wěn),眼神卻銳利如鷹隼,在腦海中飛速預(yù)演著每一個措辭的分寸。
電話接通,對面?zhèn)鱽砀哂寄鞘煜ぁ睾汀е鴮W(xué)者式儒雅與官員式沉穩(wěn)的聲音,背景里似乎還有翻閱文件的細微聲響。
“同偉?!”
“老師,是我。”
祁同偉的聲音瞬間切換成一種飽含敬重與親近的語調(diào)。
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仿佛只是日常的問候。
“同偉啊!”
高育良的聲音明顯帶上了一絲輕松的笑意,顯然對得意弟子的來電頗為欣喜。
“這么晚了?”
“京海那邊新官上任,忙得腳不沾地了吧?”
“從二把手到一把手,支隊長的擔(dān)子,可不輕啊。”
高育良的語氣中,帶著師長的關(guān)切與隱隱的驕傲。
“托二位老師的福,支隊上下還算穩(wěn)定,正在梳理專案后的各項后續(xù)收尾工作。”
祁同偉語氣謙遜,隨即話鋒極其自然、如同溪流匯入江河般切入正題。
聲音中帶著一絲晚輩特有的、難以啟齒的赧然:“老師!”
“學(xué)生…有個不情之請。”
“思來想去,只能厚著臉皮向您開口了。”
祁同偉故意停頓了一下,仿佛在組織語言。
同時也是在留給高育良,一個心理準(zhǔn)備的時間。
“哦?”
“是什么事,能讓你這個李副省長罩著的當(dāng)紅炸子雞,這么為難?”
“說來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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