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純粹是感念師恩!”
“想著人生大事,兩位恩師都在身邊,才算圓滿!”
“育良老師此去,僅僅是以弟子‘師長’的身份出席,就如同家中長輩觀禮!”
“弟子保證,絕不會主動提及任何工作,更不會借機(jī)打擾三位領(lǐng)導(dǎo)清靜!”
“弟子可以擔(dān)保!”
“育良老師深諳人情世故,分寸感極強(qiáng)!”
“斷然不會做出任何讓師父您為難、讓三位領(lǐng)導(dǎo)不悅的舉動!”
祁同偉目光懇切地望著李坤遠(yuǎn),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哀求:“師父!”
“請您相信弟子!”
“也相信育良老師的為人!”
“這真的…僅僅是為了圓弟子一個‘雙師同堂’的心愿,絕無他念!”
……
辦公室內(nèi)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紫砂壺中茶水滾沸的細(xì)微聲響。
李坤遠(yuǎn)的目光在祁同偉臉上掃視,銳利得仿佛要穿透那層真摯的表象,直抵內(nèi)心最深處的算計。
祁同偉坦然回視,眼神清澈,帶著不容置疑的懇切。
將那份內(nèi)心深處深沉的政治圖謀,掩藏得滴水不漏。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空氣仿佛凝固。
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道道光柵,如同無聲流動的沙漏。
終于,李坤遠(yuǎn)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唉!”
“你小子啊!”
他長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氣,那沉重的氣息仿佛吹散了眼前的迷霧。
他重新端起茶杯,卻沒有喝。
指腹摩挲著溫?zé)岬谋冢抗庾兊蒙铄涠鴱?fù)雜。
最終定格在祁同偉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混合著無奈、欣賞與某種…
了然于胸的縱容。
“不愧是…我李坤遠(yuǎn)——看中的衣缽傳人!”
李坤遠(yuǎn)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嘆,隨即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妥協(xié)后的沉穩(wěn):“也罷。”
“同偉,你重情重義,感念師恩,這是好事。”
“為師…能理解你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