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再次震驚了。
自己的好大徒弟,這幾年到底經歷什么?
怎么…這些‘門道兒’如此手到擒來?
祁同偉見到老師如此震驚,只得尷尬一笑道:“老師勿怪?!?/p>
“弟子當年…苦啊?!?/p>
“被梁家父女打壓,背井離鄉離開漢東。”
“若非師父坤遠書記一手護持,早就泯然于人了?!?/p>
“這些年在京海,弟子孤身一人,面對風刀霜劍、明槍暗箭,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呢?!?/p>
“不得已…只能練就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自保?!?/p>
高育良聞言一陣感慨,心中不由得對自己的愛徒更心疼了幾分。
“同偉啊,這些年,苦了你了?!?/p>
“唉,只怪老師當年…沒有能力護你?!?/p>
祁同偉趕忙道:“老師千萬不敢這樣說?!?/p>
“弟子當年的啟蒙,源自老師的諄諄教導?!?/p>
“若非受您教導,弟子也不會走上仕途之路,更不會走上政法道路。”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p>
“一切磨難,現如今回首往昔…不過都是磨礪罷了。”
……
師徒二人唏噓幾句,祁同偉這才繼續道:“老師?!?/p>
“易學習現在能夠頂住李達康,更多的是出于原則和職責。”
“但昨日一見,我和他交談過后有所發現。”
“他對李達康有怨氣不假?!?/p>
“但那刻骨銘心的怨氣,還憋在心里,沒燒起來!”
“他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p>
祁同偉眼中寒光閃爍道:“需要有人,恰到好處地,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咯!”
“老師放心,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間,讓當年金山修路死人的那件事,重新回到公眾視野!”
“到時候,根本不用我們親自下場,隨便找幾個‘樸實’的村民,還有金山縣‘有良知’的退休老同志。”
“又或者是當年在金山縣,受過易學習和王大路恩惠的基層代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