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連城無奈地撫了撫額頭,一臉無語地說道:“它是在裝呢!”
烏云聽到主人竟拆穿了自己的把戲,愈發惱怒,索性在草地上打起滾來。
這畫面似曾相識,記憶里,每次烏云生氣,都會對上官連城不理不睬,最后總是我去耐心哄好它,它就像個任性的小孩子一般。
“小婉,別理會它了。我們先縱馬馳騁一番如何?”
我面露為難之色:“可烏云這般耍賴,如今只有白雪一匹馬呀?”
“無妨,我抱著你。”
言罷,上官連城輕輕將我抱入懷中,而后飛身上馬。
“喂!哪有這樣騎馬的姿勢呀!”
我哭笑不得,此刻的我竟是面對面與他共乘一騎,臉正對著他的心口。
“小婉,抱緊了!駕~!”
隨著他一聲令下,白雪撒蹄飛奔。
突如其來的加速讓我猝不及防,我下意識地緊緊摟住他的腰,將臉緊緊貼在他的心口。“噗通”“噗通”,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仿佛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我記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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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漆黑如墨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
同樣是這般騎在馬上的姿態,記憶中我緊緊抱著的這個男子,與上官連城的氣息竟毫無二致,這應當是上一世的記憶。
彼時,我們的馬在前方疾馳,身后傳來嘈雜的追逐聲。上官連城傳來一聲悶哼,卻依舊緊緊抱著我未曾松開。
不知奔行了多久,身后追逐的聲音漸漸消失。
上官連城帶著我,悄然進入了一家無人的農舍。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終于將屋中的燈點亮。這才發現,他的肩部中了一箭。
我滿心愧疚:“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受傷了。”
他微微皺眉,強忍著疼痛說道:“娘子不必自責,可否勞煩你,幫我將肩頭的箭拔出?”
我趕忙走到他身后,輕聲安慰:“你忍著點。”
說罷,我雙手緊緊握住箭矢,一咬牙,用力拔了出來。
剎那間,他肩頭的鮮血噴射而出,濺到了我的臉上,我頓時被嚇得呆立當場。
他見我久久未動,轉過頭來,瞧見的是滿臉驚恐的我。他趕忙從懷中掏出絹帕,溫柔地為我擦拭臉上的血跡。
待我回過神來,臉上瞬間泛起紅暈,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自己來吧。”
“娘子,還需麻煩你幫我傷口敷藥。”
言罷,他從懷中掏出金瘡藥遞給我,隨后緩緩褪去上衣。
我紅著臉,用絹帕小心翼翼地將他肩頭的血擦拭干凈,然后在傷口處仔細地敷上金瘡藥。
因沒有紗布,我只得狠心撕下自己內衫的布料。我專注地為他包扎傷口,顫抖的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肌膚,他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終于,傷口包扎完畢,我坐回到他面前。看著他那白皙而結實的胸膛,不知為何,一股燥熱之感陡然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