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在稷下學宮的北門,我早已精心安排了青桑、青武、鸞凌和鸞雙在此靜靜等候。
見黎兒與我到來,眾人趕忙行禮。
隨后,我拉著黎兒上了馬車,一行人向著京畿營緩緩行去。
我靠在車壁上,輕聲問道:“黎兒,最近朝中可有什么異動?”
黎兒神色凝重蹙眉說道::“由禮部尚書帶頭,上奏說鄔家已然受到了應有的懲處,該請鄔相回朝理政了。”
“禮部,哼。他們消停了些時日,看來最近又要興風作浪了。那黎兒是如何答復的呢?”我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朕答不急,還特意從內庫取出珍貴的老參,派人送到了鄔相府中,讓他安心調養身體。
畢竟年事已高,又吐了幾次血,確實得好好補補。
還告知他朝中目前安穩無事,讓他靜心養病,一切等病愈之后再說。”
我微微皺眉:“怪不得他們如今這般著急。明年春闈的省試與殿試,黎兒你考慮得如何了?”
“省試的考題向來由禮部負責,皇姐您的意思是?”
我目光深邃,分析道:“目前朝中他們的勢力雖已被拔除大半,但明年春闈,他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有所動作。”
黎兒下心中一緊,連忙問道:“皇姐的意思是,他們極有可能會在科考中舞弊?”
我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那姐姐可有應對之良策?”
我狡黠一笑:“不如來一場陰陽考題。”
黎兒疑惑的看著我:“陰陽考題?朕著實沒明白皇姐的意思。”
“所謂陰陽考題,便是一套試卷由禮部正常出題,此為陽卷。
而真正在正式省試時考的題目,則為陰卷。在掐準考場閉門之前,以圣旨的形式將陰卷送達。
如此一來,即便禮部事先泄露了陽卷的考題,那又有何用呢?”
黎兒思索片刻后問道:“那糊名考校以及謄錄法還繼續沿用嗎?”
“自是繼續沿用,只不過不再由禮部一個部門獨攬大權。
糊名一事交由吏部負責,謄錄則交給御史臺。
如此一來,便不會再是禮部一家獨大了。至于殿試,糊名交給兵部,謄錄交給翰林院。
往后每次春闈的科考,皆由三省六部輪流操辦,不到最后一刻,誰也無法知曉究竟會輪到哪個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