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烏同情的看向皖宙,繼而又無奈的看向姤樓搖了搖頭,這妮子尚幼,又是跟在孤身一人的姤玨將軍身側,她自是不懂那男女相望之情,更是不懂男女有別之意。
“咳咳,羽嬤,那個,我剛才是看見你額間有汗,因此才想著幫你擦了。可誰知你竟然突然抬頭看我。”
“那你幫我擦拭就好了呀,我才問你一半句,你就把手收了,并且還不敢看我。阿宙帕祖,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我,我,我沒有!我就只是想幫你擦汗而已!”
“真,的,沒,有?”
誰知姤樓竟然站了起來,她的雙手撐在皖宙的雙膝之上,身子朝著皖宙傾斜而去,她的容顏在皖宙的雙眸之中無限放大,直至鼻尖快要貼上之時,才停了下來。
“看著我的雙眼,回答我,你真的沒有打壞主意?”
“我,我。。。。。”這么近的距離,讓皖宙無法適應,他的心跳猶如小鹿亂撞,呼吸也變得山巒起伏,那雙深邃的黑眸完全不敢直視姤樓。
皖宙的這副模樣在竹烏的眼中,那可是小郎君面對心儀的娘子才會有的反應。
可是,在姤樓的眼中卻不是這般回事。
呼吸急促,雙眸不敢直視,心跳加速,這些反應就如她師父所教,人在心虛之時才會有的反應。
忽然之間,姤樓的神色驟變:“皖宙,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竹烏瞧著姤樓面色突變,心道不好,這孩子果然還未到情竇初開之時,于是趕忙上前。
“小羽嬤,你的阿宙帕祖沒有事情瞞著你!”
當聽到了竹烏的聲音,姤樓才退了回去,疑惑的看向竹烏:“您怎么知道他沒有事情瞞著我?”
竹烏瞧著她那呆呆的模樣,抿唇淺笑,對著她招了招手。
姤樓乖巧的走到了竹烏的身旁,竹烏緩緩彎下身子,在姤樓的耳邊低聲淺語。
可是姤樓聽罷,眉心依舊是緊蹙著,不解的看向皖宙,她正欲上前詢問,卻被竹烏搖了搖頭攔了下來。
而這時的皖宙哪里還有精力去看姤樓的神情,他此刻正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在讓那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臟恢復平靜。
為了打破這詭異的氣氛,竹烏故意輕咳兩聲:“咳咳,羽嬤、阿宙,你們今日來這到底是做什么的?”
若說姤樓專程帶著皖宙前來見她,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哎呀!竹烏若不是您提醒,我差點都忘了!我是來摘果子的,洞外還有阿宇帕祖和阿昊帕祖等著我們呢!”
竹烏聽罷,無奈的捏了捏眉心,果然,這單純的丫頭之前的心思全被皖宙的傷給引去了,反而忘記了來此的正事。
“那個,阿宙帕祖,你就在此休息,我去摘果子一會便回!”
“羽嬤。。。。。。”
其實皖宙想說他可以跟他一同前去的,可是話還未說出口,姤樓便已經匆匆忙忙的朝著竹樓之中跑去。
可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她一臉驚喜的從樓中探出頭來:“竹烏,這樓中怎么那么多果子呀!都是您摘的?”
竹烏淺淺一笑“嗯”了一聲:“本想著釀一些果酒來著,不過你若要,拿去便好了。我明日再去摘就是了!”
“那太好了!羽嬤謝謝竹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