姤樓跟隨著姤玨大將軍離開了那壓抑的內堂。
“呼!~”姤樓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人都松和了不少。
“羽嬤是受不了那種氛圍?”原本走在前方的姤玨緩緩停下腳步,等著姤樓小跑著追了上來。
姤樓重重地點了點頭:“太壓抑了,而且我也不愿意聽這些事情,索性不如請個旨意跟著師父去尋人。”
姤玨無奈的笑了笑,這姤樓的性子她是非常了解的,聰慧機敏,但不喜機關算盡,因此做事皆是直來直往的。
“羽嬤,對于姤霽少族與皖昊少爺之事,你是如何看待的?”
姤樓思量了片刻緩緩答道:“按理來說,阿茲不會犯這樣的錯的,除非是有意而為之。”
“哦?何以見得?”
“師父,今日的阿茲甚是奇怪,往日里她從不會跟我玩,更別提跟我們去摘果子了。可今日,她卻在冊封之后,主動將阿昊帕祖挽留了下來,還邀約他來家里做客。
而后,因著阿昊帕祖跟我們去不了假山洞穴了,我竟然在阿茲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欣喜的神情,當時我并未多想。
她說要留下來以盡待客之儀,我便答應了,畢竟大家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可等我回來之后,便出了這檔子事,按理來說阿茲并不愁娶啊,她為何要這般呢?”
聽了姤樓的話,姤玨的眉心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她并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測為真。
師徒二人在沉默了少頃之后,還是由姤玨打破了這寂靜:“羽嬤,你不妨告訴師父,你們在祭殿之時發(fā)生了什么?”
姤樓聽罷乖巧的將當時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姤玨,其中包含了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
聽完姤樓所言,姤玨才恍然大悟為何今日的姤霽如此的反常,可她是真的傾慕皖昊嗎?
姤玨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若是喜愛,正大光明的去尋求便可,何必要做出這種下三濫之事呢?
除非,姤玨的目光緩緩看向她身側的姤樓。
除非那皖昊并不鐘情于姤霽,而她亦是知曉此事,故此才會出此下策,壞了皖昊的聲譽,從而讓皖昊只能委身于她。
可是,姤玨想不明白,為何姤霽要這樣做呢?
她明明已經是莎卓部落的少族了,只需待姤央進入花甲之時,她便可登臨首領的位置。
可轉念一想,姤霽從小到大活得那叫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若不是老嬤母心慈將她接到了身邊悉養(yǎng),怕是這姤霽早已被姤央拋棄了。
當年的事,她亦是了解的,只不過她不愿相信,那樣一個小小的人兒會做出那樣的事來,畢竟人之初、性本善。
可是姤央卻是無比的堅信姤霽絕非善類,阿雄之死,阿渺之死,皆為姤霽的算計。
就因這個論點,姤玨還與姤央大肆爭吵過,最終鬧得不歡而散,她始終認為姤央太過偏激了,不信任自己親生的女兒。
可是今日之事,詭異至極,若姤霽當真無辜,或許還能就此事緩和她與姤央的關系,可若是此事真為她操控,那么當年之事。。。。。。
“師父,為何不走了?”姤樓的詢問之聲將姤玨從沉思之中拉了回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如今想要知道真相,只能尋到那消失的月棠了。
當姤樓與姤玨來到祭殿附近之后便兵分兩路,姤玨負責在祭殿附近搜索,而姤樓則是去周遭居民的家中探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