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王進技能欄出現變化的同一時刻。
雛鷹營深處,一座僻靜的石室內,一位身穿深灰色法袍、閉目盤坐的老者花白的眉頭忽然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老者名為蘇清塵,代號“云清子”,一身心相映照境的修為深不可測。
他正是這座雛鷹營地中坐鎮的頂尖高手之一。
待到日后鑒別完修煉潛力,若這幾百名少年少女中真有契合心相師之道的好苗子,他便將是這些未來星辰的引路之師。
剛才那一瞬間,他似乎捕捉到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純粹凝練的神念波動,一閃而逝。
那感覺……帶著一種古老的、近乎道韻的純粹氣息。
“嗯?”蘇清塵緩緩睜開眼,眼眸深邃如同古井。
他龐大而精純的神念如同水銀瀉地,無聲無息地掠過整個雛鷹營,細細探查每一個角落,每一縷異常的精神波動。
然而,一無所獲。
那股波動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錯覺?還是……有路過的同道無意間散發的氣息?”蘇清塵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他并未將此太放在心上,重新閉上雙眼,周身氣息再次與天地交融,沉入那玄妙的修煉之境中。
石室重歸寂靜。
而丁字區戊戌排叁號營房內,王進已疲憊不堪地躺倒,沉沉睡去,嘴角卻帶著一絲滿足而堅毅的弧度。
。。。。。。。。
雛鷹營中心,青灰色大帳內燈火搖曳。
就在蘇清塵那如水銀瀉地般的神念掃過整片營地時,帳內一名體形魁梧、肌肉虬結的大漢正仰面躺在簡陋的行軍床上打著鼾,鼾聲如雷。
那神念掠過他身體的瞬間,他如同被冰冷的針尖刺了一下,猛地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騰”地坐了起來。
“嘶……云清子老爺子這是搞什么名堂?”他揉著惺忪的睡眼,粗聲粗氣地低聲嘟囔,“深更半夜的,有事沒事就來掃那么一下,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生覺了?這心相師的手段真是……防不勝防,擾人清夢!”
他晃了晃碩大的腦袋,睡意是全無了。
索性翻身下床,打著赤膊走到案桌前。桌上堆滿了來自各地分隊的文書和名冊。他打了個哈欠,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正是黑山城分隊剛剛送達不久的匯報文書。
他漫不經心地翻看著,當目光掃過附頁上記錄的“王進”其人在此次“殺狗”行動中的評估與最終核定的積分時,銅鈴般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一些。
“喲呵?屠戰那小子在黑山城那種邊陲之地,倒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撿了個好苗子?”他粗壯的手指點了點那個名字,“小小年紀,臨陣冷靜,箭術不俗,還敢帶頭沖殺,更是親手斬敵……這積分可真不低,都快趕上內陸一些世家送來的嫡系子弟了。有點意思……”
但這份驚喜并未持續太久。他放下黑山城的文書,眉頭卻又習慣性地擰了起來,目光投向案桌上另外幾份明顯還未被觸碰的文件,那代表著還有隊伍未抵達。
“奇怪……”他摸著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面露疑惑,“黑山城的人都到了……按理說,‘落云城’和‘碧水城’的人,就算比黑山城遠上一些,但他們走的是滄瀾江和碧波江的水路,順流而下,應該比黑山城這翻山越嶺的更快才對,怎么到現在還不見蹤影?連個報信的快船都沒有?”
大漢站起身,走到帳門邊,掀開簾布,望向南方沉沉的夜幕,仿佛要穿透這黑暗,看到那兩條奔騰大江上的情形。那個方向,正是落云城與碧水城來的水路方向。
一種久經沙場養成的、對異常情況的直覺,讓他心頭隱隱掠過一絲不安。
“可千萬別出什么幺蛾子才好……”他低聲念叨著,粗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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